“……这事,若无直接证据,皇帝怕也没借口治皇太弟的罪。”
“给他老人家心里头留根刺就行了,总归那位统领大人是要问罪的,将之拉下便如同断了皇太弟一臂,且看他还能得意到几时。”
他们本意也并非弑君,皇帝身边垫背的侍卫众多,死是死不了的,这事最多不过吓唬吓唬他老人家,皇帝贪生怕死非常,出了这种事,总得找几个人开刀泄愤,再给皇太弟狠狠记上一笔,这就足够了。
祝鹤鸣说罢,神色微沉,皱眉望向祝雁停:“雁停,那畜生突然冲向你那位萧二郎,看着不像是巧合,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雁停讪然道:“不是巧合,我给了他一个香囊,他一直随身带着,里头装了一种南疆特有的草药制成的香料,那畜生被喂了药,皇帝是围场上唯一穿正红色戎装的,刺目非常,因而被它攻击,但那个香料的味道,更能刺激那疯了的畜生,人或许嗅不出,那畜生离得稍远就能闻到,所以它后头会转而攻击萧莨。”
祝鹤鸣双瞳微缩,目光里多了一抹深意:“你也太大胆了……”
祝雁停摇头:“不这么做,怎么让他对我死心塌地,让萧家人真心诚意接受我,他欠了我这回,我还为他放弃了爵位,日后我要他助我,他亦不能拒绝。”
“会否被人发觉?”
“不会的,那种香料的用处,是我在前朝一本十分冷僻的药典孤本上看到的,不会有人知道,萧莨更不会往这方面想。”
“那便好,”祝鹤鸣叹气,“饶是如此,你也未免太乱来了,你可知稍有不慎,你自个便会受重伤?”
“我知兄长疼我,才未事先与兄长说,”祝雁停低声解释,“我里头穿了护具,要害处不至摔到,而且我当时带了几个人,叫他们跟随左右,即便萧莨没接住我,亦会有人将我救下。”
“罢了,总归这事结果还不错,”祝鹤鸣提醒他,“后头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不过下次,再别这么自作主张了,有任何事,需得先跟我商量。”
祝雁停垂眸应下:“兄长放心,再无下次了。”
自祝雁停那出来,萧莨跟随萧蒙去他帐中,萧蒙叫伺候的人都退下,沉默须臾,叹道:“今日之事,回去后我便与母亲禀报,亦会写信告之父亲,想来母亲也不会再反对你们,以后……你好生待他吧。”
萧莨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郑重:“雁停为我做过的,我都记着,这辈子我都会待他好,他会是我唯一的妻。”
萧蒙点点头,又笑了一笑:“他怎喊你表哥?”
“嗯,”似是想到什么,萧莨的眉目间泛起温柔,“他说与我们萧家同是景瑞皇帝后人,喊表哥并无错处。”
“他倒是乖张,这么说来也确实不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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