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坐上榻,祝雁停亲手给他倒了杯茶:“陪我吃点吧,一会儿再用午膳。”
萧莨抬手在他眼尾处摩挲一阵,见他笑容满面,问他:“雁停,今日怎这般高兴?”
“闲来无事,给我们孩子想了几个名字,你看看。”
祝雁停兴致勃勃地说着,将拟好的名字递给萧莨看:“陈太医说,我腹中这个,很大可能是男孩,名字本该父亲来取,可他现下不在京中,不如我们自己挑个好的吧。”
萧莨扫一眼那些名字,望向祝雁停,眼中隐有笑意:“这才四个月,就想着取名之事?”
“嗯,有备无患,你看看啊。”祝雁停催促着他。
萧莨这才细细看起,片刻后点头道:“这些名字都不错,你觉得哪个最好便用哪个吧。”
“我觉得哪个都好,可惜我们只有一个孩子。”
萧莨低咳一声:“那就这个吧。”
他伸手一指,祝雁停凑过去看,轻声笑了:“这个好,我也喜欢这个。”
萧莨选的是一个“珩”字,珩者,玉也,确实是个好名字。
萧莨叹道:“不求他以后成大器,只愿他能坦荡磊落、润泽仁厚便好。”
“表哥,”祝雁停笑着喃喃,“你何必现在就操心这个,我们的孩子,必会像你,再有你悉心教导,定会是好的。”
“……嗯。”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祝雁停提起一桩喜事:“赵允术的妻子昨夜平安生了个小郎君,早上陈太医来给我诊脉时说的,母子俱都平安,那小孩儿足有七斤重,阿荣一大早去了赵府探望,这事总算是有了个好结果。”
“那就好,阿荣……他这段时日沉寂了不少,也回去书院念书了,应当是冷静下来了。”
萧莨神色略微怅然,这事并非是萧荣不对,他亦无法面对萧荣。
祝雁停安慰他道:“表哥,你就别想这事了,父亲也说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你又何必过多自责。”
若是有确实证据,即便是去告御状他们也要讨个公道,可偏偏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连查都不知要从何查起。
萧让礼的顾虑比旁人更多,他再心疼慧王妃,轻易也不愿将整个国公府都推至风口浪尖,他也得为着身后三十万的戍北军考虑。
萧莨微微摇头,有再多借口,他心里那道坎都没那么容易过去。
申时末,萧莨出门去赴同僚推脱不了的饮宴,祝雁停派人去请萧荣,来陪自己一块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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