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不断抽噎:“表哥,我先头说的是……是气话,我嫁给你,是因我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倾慕你,是真的……,你看过我画的画,我对你一见倾心,我没骗你,……我想要你帮我,可我喜欢你也是真的,你信我……”
“我信你,别说了,雁停,我们不说这个,你别再这么激动,先把孩子生下来好吗?”萧莨哽咽喃喃,嘴里尝到眼泪咸涩的味道,连喉咙口都是苦的,一直蔓延到心尖上。
祝雁停泪朦朦的双眼死死盯着萧莨:“那你肯不肯帮我?肯不肯……”
“帮,我帮你,”萧莨艰难地咽下声音,“你别再动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闻言,祝雁停骤然一松,软进床褥中,浑浑噩噩地阖上眼睛,哑声呢喃:“你要,……说话算话。”
萧莨一个字都再说不出口,只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陈太医那边已做完准备,与萧莨点了点头:“大人,下官即刻便将孩子取出来,您压着郎君一些,千万别叫他来再乱动。”
萧莨的神情紧绷着,恍恍然地望着被他揽在怀中的祝雁停,喉咙滚了滚,只吐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好。”
陈太医给祝雁停用了药,待他又睡过去,立刻动刀,他的动作十分麻利,不出半个时辰,便将孩子取出,说了一句“是个男孩”,见萧莨只不错眼地盯着祝雁停,无甚反应,将孩子交给侯在一旁的医士抱去检查,又立刻为祝雁停缝合包扎。
两刻钟后医士神色凝重地过来回话:“这孩子早产了一个多月,怕是不大好,心肺都有损,黄疸症状也很严重。”
萧莨这才抬起头,望了一眼被嬷嬷抱在手中哭得有气无力的孩子,哑声问陈太医:“能救吗?”
“大人放心,下官自当尽力而为。”
萧莨怔怔点头:“多谢。”
陈太医亲自去为孩子检查,萧莨依旧拉着祝雁停的手,轻轻摩挲着他在睡梦中依旧纠结在一块的眉宇,心头百转千回,怎么都不是滋味。
听闻祝雁停早产,卫氏亲自过来探望,已在外面焦急等了半日,见到萧莨出门来,赶忙起身迎上去:“如何了?”
“孩子不大好,陈太医正在看,”萧莨微微摇头,神色疲惫,“雁停这会儿还没醒。”
“到底怎会回事?雁停不一直好好的,胎养得很好么?怎会突然早产?”
“……怨我不小心,叫他摔了一跤。”萧莨不欲多说,先前小姑的事他就从未与卫氏提过,不想让她多担心。
“你真是,怎会这般大意?”卫氏气恼不已,“我早说了无数遍要小心,要小心,结果竟还是发生这种事。”
萧莨沉默不语,这件事,如今他再如何自责都晚了。
他再进去时,陈太医已为孩子检查完,萧莨走过去,第一次细细打量起他们的孩子,小小的婴孩睡在襁褓中,双眼紧闭着,面色黑黄,看着着实可怜,他心下一紧,问道:“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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