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从窗户看出去,大部分灯都已熄灭。
重新洗了澡的祝卿卿放松地坐在椅子上,身后是拿着电吹风的顾失彼。
“明天请假不行吗,起那么早,又生病怎么办?”她的声音伴随着“嗡嗡嗡”的吹风声,一字不落地传进身后人的耳朵里。
“这阵子忙。”纤长的手指将她一缕长发挑起来,吹干了,再换另一缕。
“你也真是的,”她小声嘟囔,“这么大费周章地过来。”
明明也待不了多久。
“这不是想着,早点帮你实现愿望。”
“什么愿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吹头发花了半个小时,头发一干,整个人都清爽了。顾失彼把她横抱起来,一脱手扔到床上,毫无预兆。
“啊…咦?”
什么感觉?
她又晃了晃身子,底下的床跟着她一起晃动起来,不是床垫,像是液体。
“水床?”祝卿卿这才想起临走前是说过这个来着。
“回答正确。”顾失彼也爬了上去,眨眼的功夫就把她扑倒了。
“停!”祝卿卿伸手挡在两人间,“还来啊,你明天还要早起呢。”
“所以说时间宝贵。”
然后是顾失彼铺天盖地的吻。
但这个床是……真晃啊。
祝卿卿有点明白那种在海浪中的失控的船只了,确实身不由己。
“卿卿,放松,去适应它,不要想着控制它。”顾老师再上岗,开始指导作业。
她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扭转局势,爬到了顾失彼身上。
这个床让人怪不踏实的,还是这里有安全感。
“顾老师,真的不节制一下吗?”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身下的顾失彼,乳尖碰到他胸前,挤出柔软的形状。
顾失彼直接用行动表明了态度。
他扣住祝卿卿的后脑勺,往下一按,嘴唇跟嘴唇便碰到了一起。两人对接吻这件事的熟稔程度已经跟吃饭睡觉一样了。
而且每次顾失彼的舌头一伸过来,她就会湿。
百试百灵。
下身急不可耐地燥热起来,祝卿卿用手探下去,抓住从上床起就一直顶着她的肉棒,送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好满足。
“卿卿,”顾失彼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你知道水床什么时候最舒服吗?”
祝卿卿摇头。
身下一晃,顾失彼开始向她证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她感觉这张床简直要爆炸了。但又同时想到,那只失控的船可能并不害怕,因为岸上有一根长长的绳子牢牢地绑着它。风再大,浪再猛,绳子也能把船拉回岸边。
祝卿卿的生理和心理都极度亢奋,满满的爱简直要溢出来,但他们已经在做爱了,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更激烈的方式能发泄,只好狠狠地咬住了顾失彼的嘴唇。
带着咸味的鲜血渗出,顾失彼用手抹了一把,一道血印赫然出现在手背上。
“敢咬我。”他将祝卿卿的膝盖摁到她胸前,用力一顶,就听到了她的求饶:
“顾失彼!”她声调都变了,“别这么深,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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