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定定地看着晁汐,虽然只能看见他的大概轮廓,却也难以移开目光。
“你在看什么?”晁汐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
“没事,就是让你小心点。”江池回头坐好,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
现在江池有点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把晁汐引进去。难得有人能让他拨动他的心弦,就这么拱手送人,江池心里不舒服。
江池是极其冷血的,并且没有人性,江池对感情这种东西嗤之以鼻,能让他燃起来的只有权力和用变态残忍的手段折磨人时的爽劲,邪教长老的位置远远不够满足他的邪欲,他想得到更大的权力和更邪恶的整人手段,只有受害人惊恐失措地惨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助才能让他得到满足,比情爱更深层次的满足。
江池作为邪教四大长老之一,很少亲自外出执行任务。最近几年,他生了夺取总教地位的心,便频繁奔走在邪教各分坛,笼络下面的人心,同时用离间计挑拨分坛和总坛的关系。分坛的人不明就里,被江池一捅就闹事,搞得总教很是恼火。
总教正想治治他,这时总坛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几乎没费力气就将整个总坛完全掌握,江池再次回总坛是被绑着押回去的,那时他才知道总教已经换人,而那个人比总教狠辣万倍。
江池见识了那人的手段后,平生第一次尝试了恐惧的滋味,甚至怀疑那人不是人,而是恶魔。
此后,江池彻底老实了,那人指东,他不敢往西。那人要的人,江池虽然犹豫却不敢不给。
哎,想到这些,江池将心里那点悸动压下,按照自己的部署继续行事。
江池熄火下车,亲自为晁汐打开后座的车门,这是最后一次的礼貌了。
晁汐从车里钻出来,看着江池说:“你忽然这么绅士,我有点受宠若惊。”
江池微微一笑:“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印象不太好啊。”
“不,我觉得你不错。”晁汐也报以微笑:“至少勇气可嘉。”
江池细细品了品晁汐的话,总觉他话里有话,正要细问,天突然下起暴雨。
“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晁汐转身躲回车里。
江池也就近钻入后座,和晁汐并排坐着。
江池第一次和晁汐靠得这么近,就算车顶被豆大的雨滴打得“啪啪”作响,江池也能听到晁汐细微的呼吸声。
江池觉得这雨下得刚刚好,不然哪有机会和他并肩坐在一起。
江池的心思在晁汐身上,晁汐的注意力却在车外,他开着天眼,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这里四面环山,像一个天然牢笼,黑云压顶更像是给牢笼加上了顶盖,压迫无处不在,让人难以呼吸,魏家村的村民真是异类,竟然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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