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看着我!”江池口干舌燥,不爽道。
江池在生气,晁汐自然是知道的,晁汐的目的就是让他心浮气躁,当他心里那道防线彻底崩溃,晁汐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计划。
白无常提议晁汐先控制江池,再用江池去除掉尸魔,这样晁汐不用直面危险就能将事情解决掉。晁汐一开始就知道江池的身份,他作为邪教的四大长老之一,必然有些过人的本事,加上他谨慎的态度和遇事从容淡定的样子,让晁汐难以摸清他的底细,更不会小觑他。
直到晁汐难得抓住江池松懈的时候,把他诱入幻境,江池便不是那个无懈可击的江池了。
诚如江池所说,烟酒是人生乐趣,好色亦是人生乐趣,这些东西可以腐蚀人的内心,无论心智有坚定,一旦遇到极致诱惑,沉沦是迟早的事,所以晁汐不着急。
得知村民暂时安全后,晁汐更加从容。江池你想当猎手,引我入圈套,我便将计就计,看谁能笑到最后。
被江池吼了一句,晁汐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你误会了,车里空间这么小,我的眼睛无处安放,随意一瞥,就和你的目光对了上。”
晁汐的言下之意是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晁汐倒成了有理的一方。江池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一团闷气憋得胸口隐隐作痛。
“你很善辩。”江池侧身面对晁汐,既然要看,那我们就眼对眼看,反正我不吃亏。江池心想。
晁汐笑,轻声道:“你亦善变,江池。”简单的几个字从他唇齿间溢出,带着一种令人心酥的柔软。江池虽然面对着他,但两人之间仍有些距离,可他的声音却似在耳边细语一般,特别是他叫名字的时候,江池全身血脉都为止凝固了。
江池的眼神一点点变暗,呼吸不再均匀,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狂热,想狠狠蹂/躏眼前这个过于淡然的男人,看他在自己的疾风骤雨中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种淡定。
江池想了就会去做。他迅速伸出手,想把晁汐搂过来,晁汐却先他一步站起来,躲过他的突然袭击。
晁汐不动声色地走到酒台前,拿起一支酒,缓缓倒入杯中。
江池扑了个空,眼中戾色一闪而过。
“这雨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歇。”晁汐拿着酒杯看了一眼窗外,喃喃道。
“你很急?”江池压下心中渴望,又恢复了一贯的淡定。
晁汐道:“出来做任务,自然越快越好,你也很急,不是么?”
我们急的不是一个事儿。江池冷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晁汐身边,伸出食指放在晁汐手里的酒杯上,延着杯口划圈。
“你不该做天师。”江池将手指放入酒杯中,沾了一点酒水,放在嘴里吮吸。
“哦,为什么?”晁汐微微挑眉,等待他的下文。
“你是天生尤物,应该找到自己的主人,养在黄金屋中,供主人玩乐。而不是抛头露面,到处放电。”
江池的话既无理又刻薄,换着一般人肯定超级生气,但晁汐不是一般人,对江池这种歧视挑衅的语言不为所动,还顺着他的话说:“尤物多指妩媚女子,且珍贵罕有,便见一面,就能让人魂牵梦萦。我身为男人,样貌只能算中等偏上,尤物一词用在我身上,不是很恰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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