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瑙终于看完了账本,将账本合起放回桌上。而他完整的笑脸也从账本后露出来,呈现在徐瑜的面前。
“徐少尹。”朱瑙插着手,饶有兴致地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朝廷会怎么做吗?”
徐瑜望着他的笑脸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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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个月后,几名风尘仆仆的信使终于赶到京城。他们一进京城,就被城内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京城之内,几乎人人缟素,昔日街上花花绿绿的招牌也全被拆了。路上行走百姓的脸上虽不见哀愁,不过受这灰茫茫的气氛烘托,本该繁华热闹的京城倒也有种格外的凄凉悲悯之感。
黔州的信使们议论纷纷。
“这这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难、难道有谁去世了?该不会是……”
“快看,那里有告示!”
信使们忙挤到告示前。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是吓一跳。
“天子驾崩了?!”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什么时候的事?”
“告示上说就是三天前。难怪全城缟素……”
“这……唉……”
皇帝体弱多病已经很多年了,之前何大将军死的时候曾有传闻说是宦官担心皇上将死,他们即将失去靠山,所以才先下手为强暗杀了何大将军。如今皇帝真的死了,远在宫墙之外的百姓们并不为此惊诧,也不为此悲伤,只是难免感到茫然:皇帝的死一定是件天大的大事。就不知这件大事对往后的日子会有什么影响了。
黔州来的信使们也在告示前茫然了一会儿。可也只是一会儿——皇帝的死又关他们什么事呢?该干什么赶紧去干吧。
他们一刻不敢多歇,拿着薛宝灰的书信和信物到处托人。很快,薛宝灰的信被送进宫,传到了目前掌权的人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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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了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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