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手砍脚,还给阉了?这这这,跟这对比起来,死简直太轻松了啊!
有人忍不住觉得这太过残忍,但一想到邪教的所作所为……这算什么残忍?这就是活该!这都太便宜他们了!
有人则心有戚戚地偷瞄了谢无疾一眼,心想论狠还是谢无疾狠,连这法子也想得出。不过说起来,这个头还是朱瑙起的……这朱府尹,平日看着温文尔雅,实则就是个肚里黑啊……
总之,无人出言反对,大多人都表示了支持。朱瑙向惊蛰吩咐了几句,惊蛰就出去安排了。
……
……
几日后,延州。
“什么???”史安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抓住向他汇报消息的手下的衣襟,不可思议道,“你再说一遍???”
那手下欲哭无泪,畏畏缩缩道:“史掌旗,他们,他们把刘家庄、西头村、窑口村的扛旗们,都砍掉了一手一腿,还都给……给阉了……”扛旗是玄天教内比较低级的官员,几乎每村延置,负责各村的教内事务。
史安:“!!!”
他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震惊道:“他们是谁???谁砍了我们的人???”
“是、朱、朱瑙和谢无疾他们啊……”
“真的是他们?你确定?!”
“确、确定……不是他们还能有谁……”手下快被史安扭曲的脸吓哭了,“他们还放出消息,说他们掌握了我教所有人的名单,以后谁再敢为教派做事,谁也同样会是这个下场……”
史安倒抽一口冷气,只觉耳边“铛铛”一阵乱响,像是有人拿着铜锣在他耳边狂敲,敲得他一阵眼晕,情不自禁跌坐回椅子上。
那手下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这时候本该闭嘴了,可他或许是觉得坏消息还是一并说完得好,免得自己挨迁怒都要挨两次。于是他磕磕巴巴地接着道:“史、史掌旗,咱们有不少人已经被他们吓住了。李家村、鹿头坪的信徒都不肯去捕杀那些听过蜀人戏的百姓。生怕自己也被砍手砍脚和……砍那物事。还有在王儿坝的一支人从昨日起莫名其妙就联系不上了,像是,像是逃回家去了。”
史安:“……!!!”
这下不光是耳鸣了,他一口气没续上来,险些厥过去。幸好手下看出不对,赶紧上前掐他的人中,把他给掐回来了。
史安有气无力地躺在椅子上,内心波涛汹涌,却像是喝了一团浆糊,竟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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