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劝说李步的军官实在无法,只得又来找田畴请示。休息了这么半天,眼看着手下们也把能做的都做了,田畴终于恢复了些精神,知道自己不再干坐着了。
他让人打来一盆冷水,洗了一把冷水脸,用力甩了甩头,道:“走吧,我去见他们!”
众人见状大喜,簇拥着田畴正要出门,忽然,一名亲兵焦急地冲了过来。
“田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那亲兵跑到田畴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泰宁军、泰宁军哗变了!他们、他们把泰宁军指挥使屈啬杀了!!”
众人全都愣住。刚听到哗变二字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泰宁军指挥使带领手下闹事了,毕竟那些杂牌军只听自家长官的,却不服从田畴的管束。可怎么被杀的竟然会是屈啬?
——他们却不知,打从屈啬手下的那些军官得知屈啬已被田畴收买后,就已经对他离心离德了。而近日谢无疾打兵奇袭时,泰宁军由于是谢无疾进军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军营,所以也是损失最惨重的,多名军官都被蜀军给抓走了。而身为指挥使的屈啬却在听说敌军来袭时第一个丢下军队逃跑了!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方才屈啬回到军营,想要收拾自己兵马时,他那些忍无可忍的手下们却当场哗变,直接把他的脑袋给砍下来了!
田畴等人对于屈啬的生死并不十分关心,那不过是杂牌军里的内讧罢了,他们仍没有停下脚步,准备出去见李步。
那亲兵却还没有把话说完。他大喘了一口气,接着道:“哗变的泰宁军杀了我们的监军,正往明溪去!他们想抢夺军粮!”
“什么?!”所有人的脚步齐刷刷停下,朝那亲兵瞪过去。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那泰宁军是一群山匪组成的军队,他们本来杀性就很重,原先是有屈啬压着,他们才不敢妄动。如今屈啬一死,余下的人马不想再为梁国朝廷打仗了,只想抢点粮草继续回去当山匪了。
明溪是田畴储存大量军粮的地方,而军粮对战事重要至极,绝不容有任何闪失!
“快!”田畴急忙下令道,“马上点兵,出动所有兵马,必须立刻镇压暴乱!”
他口中的所有兵马,自然指的是他的嫡系兵马。出了这种事,李步之流已经顾不上了,保护军粮才是当务之急!
众人立刻散开,紧急去各营传令了。
田畴也快步跑到马厩,踩上马镫。他正要翻身上马,忽然心口一阵绞痛,两眼发花,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
“田公!”几名亲兵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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