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鹰也太厉害了!不愧是他爹的鹰!
邢慕铮勾手刮了刮爱鹰烈雷的下巴,烈雷扇了扇翅膀,咕咕叫了两声。邢慕铮自鹰腿取下一小卷密信,并没有看,而是将其收进腰间。他吩咐李青去拿肉来喂鹰,这头李青刚走,那头阿大牵了马走来,往马车上套。
“表哥,你不能这么做呀!”田勇章回过神来,大声嚷嚷起来。
田碧莲早就被烈雷吓得退了好几丈,听了也跟着喊道:“对呀,表哥,你不能火化了我爹娘!”
钱娇娘心中暗惊,她侧耳倾听,只听得邢慕铮在外头道:“为何不火化?我听你爹说,田家已在几年前全都迁至叶山,你要送你爹娘安葬,此去路途遥远艰难,拖着两副棺材,如何能成?”
“可是,可是这事儿还未查清……”
“田勇章!”邢慕铮突地怒喝,“管好你那张口无遮拦的嘴,我的妻子也是你可信口雌黄的人么?”
田勇章吓得一抖。
“二十岁的人还是个废物!爹娘死了,非要拉一个人出来陪葬么?我的妻子平日里对你们还不好么,你们究竟安的什么心?”邢慕铮厉声道,“要么将你爹娘火化,我出盘缠送你兄妹俩回乡,要么就将你爹娘的尸身放着,等人调查清楚。要是让我知道你嘴里的有一句谎话,我就要你好看!”
田勇章一听就吓破了胆,表哥若真认真去查了还得了,那他与妹妹都要死!他连忙说道:“表哥你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了!”
田碧莲急得跺脚,哥哥怎地回答得这般快,不是做贼心虚么!
邢慕铮重重一哼,一挥手让阿大拖着人出去火化。
钱娇娘直直地站在窗边,邢慕铮一扭头正好对上她的眼。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交缠,钱娇娘面无表情,心头却掀了风浪。她看不清邢慕铮眼底的东西,也不明白他的此番作为。
陈卓吃了孝家的谢恩饭回了家,他的妾室刘氏出来,替他倒了一杯热茶,陈卓在椅上坐了,喝了一口茶。白日里那离奇的二人猝死案还在他的脑中盘旋不去,陈卓端着杯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非暴毙这般简单,况且还有死者儿子口口声声说是定西侯夫人杀了他们……只是真要调查此案,首先就要过定西侯这一关。邢侯显然是相信他的夫人的,他若贸然再去,定会再吃闭门羹。
除非,他先找着证据。
陈卓思忖半晌,突地重重放下茶杯,站起来就往外走。刘氏连忙追出门外,“老爷哪里去?”
陈卓解了栓马石上的马,一跃而上,“七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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