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一个奴才也不跟,妾室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他就那样闯进屋子里去了,他当所有人都是蠢材么!还喝醉了什么都没看见,这分明是被人逮个正着了,躺那儿装死哪!那可是大燮朝定西侯的正妻啊,更何况还是邢慕铮那般心爱的妻子,他也敢胡来!堂堂太子,做出这等龌龊腌臜之事,还好意思跑到他面前告状,要他为了他这一个蠢货去杀害功臣,这蠢猪莫非是想将他也拉下泥淖,落个残害忠良的罪名,任由世人耻笑?还是想让臣子们都寒了心,好将这吴家的江山基业断送在他手上!
“父皇,父皇,儿臣说错了什么,你要打儿臣?”吴泓扑通一声跪在泰康帝脚下,嚎啕大哭着抱了他的大腿,“是不是邢慕铮说了儿臣坏话?难道您愿意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儿臣么,儿臣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呀!邢慕铮那厮,定然就是为了挑拨咱们父子之情,他好趁虚而入,举旗造反!”
泰康帝听着火气蹭蹭蹭地往上窜,他一脚狠狠踹开他,“他一句话也没讲,朕只听见你在这儿挑拨君臣之情!朕怎么有你这个畜生儿子,啊?士可杀不可辱,你淫人妻妾,还有脸跑到朕这儿来颠倒事非!你要朕杀了邢慕铮,你就可以强占人妻了是么!朕、朕杀了你!”泰康帝越说越气,取来七星宝剑,抽出来就往吴泓身上砍。吴泓吓得连滚带爬闪躲出门,抓了在门后探听情形的毛祺,像抓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父皇要杀我,快去叫母后与皇祖母来!”
后来皇后与皇太后赶来,吴泓已被泰康帝砍了两剑在手臂上,血流出来染红了衣裳,趴在地下嚎啕大哭,张皇后吓坏了,与太后泣不成声地求情,才求了泰康帝放太子去医治。良贵妃也闻讯赶了来,一个劲儿为泰康帝顺气。泰康帝脸色始终不豫,命令将太子送回府里关押起来,没有他的旨意谁也不能将他放出来,谁也不许替他求情。
这是圈禁了。
张皇后差点晕死过去,太子被皇帝圈禁,那不是表明皇帝已不再顾及储君颜面,太子已失了君心了么!
良贵妃嘴里说着陛下息怒陛下三思的话,暗地里却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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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泰府里,马东长下了差事过来与洪泰商议对策,却见洪泰顶着两颗大大的黑眼圈,颓唐不已地看着他。马东长吓了一跳,“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便是担心慕铮,也应好好保重身子啊!”
洪泰抹了把脸,“我哪里是担心慕铮睡不着,我是真每夜都睡不着!”
“你这话是何意?”
“唉,兄弟,你哥哥我在兵营里,都没见过这般频繁的偷袭!”
原来洪泰听了邢慕铮的请求,将钱娇娘等人强留在洪府内,然而这几夜里竟夜夜都有黑衣人闯入他的府邸,更甚而还是两三波人,自子时后就不能安生了,个个好似都冲着慕铮的妻子去的,洪泰可是头回见着这么能招麻烦的妇人。为这他好几夜都没睡过囫囵觉了。
“那你可查出这些黑衣人来历?”
洪泰摇头,“这些人都像是死士,只是功夫套路不似一家,身上也都没有个辨识身份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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