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大方点头:“看吧。”
凤九颜也好奇地探过头来,竟然是几块手心大小、纯净度非常高的灵矿,还有七八颗七彩灵石,着实很用心了。
云笙:“哇!秋秋真聪明!大师可能正缺这些东西呢。”
秋秋很骄傲:“那是!我听到师叔他们说,这些都是好东西呢,大家都喜欢,也有用的到,秋秋用不到呀,等想要了再去找也来得及呀。”
云笙蹭了蹭她的软乎乎的翎羽,再次夸赞:“我们秋秋越来越懂事了。等学会了认字,多看些书,一定能做的更好!”
秋秋被夸的晕乎乎的,顿时雄心壮志,主动要求学习了:“娘,你快去歇着吧,秋秋一定会好好学习认字哒!”
凤九颜:“……”
懂了,怪他不会拍马屁。崽崽原来吃软不吃硬啊。
云笙一走出去,凤舞行和太清立刻就迎了上来,皆很关心幼崽。
“师姐,秋秋没事吧?”
太清也道:“虽说确实冒险了些,但绯红这种妖邪,本就不应该存留于世。这件事是贫僧没有考虑周到,在小施主提出要求的时候,应当第一时间告知道君,或许道君是另有安排呢。”
当时他也着实是被绯红和宋姝身上的因果缠绕给惊呆了,愤怒且恐惧,便未能深思,只想着除掉眼前邪魔,免得它出去祸患世人。
直到宋姝死后,发生眼前那一幕,太清才突然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劲。
道君在招摇宗住了十多天的时间了,怎可能不知晓绯红的存在?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道君暂时没有动杀意罢了。
再看到小崽崽一回来就要挨训,搞不好还要挨打,更加意识到自己鲁莽了,是以格外担心,也很是愧疚。
他已经是个大乘期的修士了,却连累了幼崽,着实令人难为情。
云笙道:“无碍,已经很听话地认错了,在学习识字呢。”
凤舞行顿时舒了口气。
还好,父女俩没有打起来。
凤舞行又问道:“秋秋有没有说晚饭想吃什么?”
“按照平时的食谱就行了,秋秋还是很好哄的,别担心。”
凤舞行一脸不可置信,骗鬼呢?小家伙儿心眼儿多的像是蜂窝,小恩小惠根本不吃,那叫好哄?不过也不排除,秋秋会对娘亲格外开恩。
云笙又拿出来秋秋单独为太清准备的谢礼,说道:“多谢大师今日仗义相助,秋秋很感激,特意为大师准备了礼物,还请笑纳。”
太清感激不尽,倒也没有推辞:“如此,多谢小施主。”
天参凑热闹地看了过去:“打开看看是什么。”
太清顿时愕然:“这也太贵重了……”
云笙打断他的话:“秋秋觉得合适,我也只是代她将礼物赠予大师,若是大师觉得不妥,可等晚饭时候再去找秋秋商议。”
天参也说:“这有什么贵重的?秋秋都不稀罕的东西!”
云笙一巴掌拍了过去:“闭嘴。”
这种凡尔赛被人听到是要挨打的!这孩子怎么就学不会谦虚呢?
太清也只好收了下来,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得回赠小幼崽一件礼物。但是,太清又很疑惑,秋秋喜欢什么呢?
她比寻常的幼崽要聪明许多,也更加伶俐可爱,喜恶分明,太清就很怕踩坑,万一刚好是秋秋不喜欢的东西怎么办?
好不容易刷来的好感,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
云笙不管他在想什么,礼物送到了,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便主动去厨房帮忙。
此时在第二峰,穆恒舟却像是经历了生死一般,脸色苍白至极,气虚体弱,别说是练剑了,就连从床榻上站起来都困难。
是他的大师兄先发现了异样,匆匆忙忙去喊师尊来,又将丹峰的两位长老寻来,为他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并未发现任何伤势,只得道:“也不像是识海受到了攻击,还是请苏长老或者道君过来看看吧?”
范宽很坦然地承认自己学艺不精,生怕耽误了弟子,又说:“太清大师于医修一途也颇有研究,我去请他吧。”
掌门连忙应道:“一起去。”
他知晓云笙跟穆恒舟之间关系不太好,贸然去请道君,反倒容易坏事,而太清就无此疑虑了。出家人普度众生,必然不会因为某些小小的龌龊,就故意给弟子难堪。
穆恒舟的师尊站在那里,十分焦急,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问道他:“发生何事?今日你去哪里了?可是遇到敌袭了?”
穆恒舟摇头:“弟子不曾离开洞府,一直在练剑,午后便开始打坐修行,……”
他是在突然之间感受到了浑身的剧痛,整个人像是被多股外力拉扯,一瞬间他想到了一个词——五马分尸。
当时他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感受。
而且穆恒舟很确定,在这股痛楚出现的时候,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与自己休戚相关,但不知为何,剧痛逐渐模糊了他的意识,也仿佛带走了他在那一刻的记忆和感知。随后,他就只剩痛苦,什么都想不起来,却又觉得痛的合情合理。
极为疼痛之时,穆恒舟也曾尝试与剑灵联系,对方分明一直在,却始终不曾回应他。
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听到了剑灵的一句呢喃,好像在说什么:“……难道就这样了吗?那我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中间夹杂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穆恒舟此刻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要稍微用力一想,就会再次疼的他失去意识。
穆恒舟很是惶恐,那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忘记了呢?
太清听闻消息之后,立刻去找了云笙,告知她自己前去第二峰,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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