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广申心里大概有数,摆摆手说:“游相……游老爷的为人,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清楚,定是事有蹊跷,只是游老爷没给个说法,村里人也不好过问。”
听到这话,温琅懂了,游广申的意思是希望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出于游明远的本意,都希望游明远能给个说法,毕竟以后他们一家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乡里乡亲,总是需要互相帮衬着,一直有隔阂也不大好。
“里正大人说得是,回去后我会和我爹商量的。”温琅这话令游广申满意的点点头,他以为游景殊取了个娇少爷回来,没想到游景殊的夫郎人倒是挺不错的。
“还有一事,想要请问一下里正大人,不知这学堂可否再办起来?”温琅昨夜里想过了,游明远何必舍近求远,就算在镇上找不到教书先生的工作,可在村子里肯定有大把人来。
村子里资源有限,距离镇上又远,一般教书先生都不愿意来,而且费用也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担的,游明远完全可以少收点钱,让村子里的适龄孩子到他这里来念书,光是他曾是状元又曾做过宰相的名头,就足以吸引家长将孩子送来了。
更何况,在村子里教书,不仅离家里近,就是游景玥和游景殊也可以当老师。
温琅总觉得与其让游景殊成日闷在屋子里自怨自艾,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就算是细小的成就感,也能够拯救一个人,令他慢慢重拾信心。
“哎,这事儿我也想,可咱们这儿穷乡僻壤,根本没有先生愿意到这里来教书,再者,那束脩也不是一般人家交得起的。”游广申如何不想,游明远当初高中,捐钱给村里修路办学堂,游广申一度以为他们村要富起来了,可最后一直到他接替他父亲的位置,临溪村也还是那个样子。
“里正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有先生愿意交,束脩低,就愿意让村里的孩子去学堂念书?”温琅笑吟吟的看着游广申问道。
“那是当然,可这种好事怎么可能有呢。”游广申摊摊手苦恼的摇头。
温琅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说:“里正大人且等着,若是事成,里正大人定要说话算话。”
游广申苦笑,正要说怎么可能,陡然想起,怎么不可能!游家不是两个状元吗!
虽说游明远是有罪之身,可他具体犯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清楚,再者天高皇帝远,皇都的天子还能管到他们这偏远的村子里来吗,而且教书育人这是好事,就算游明远一家犯了事,也不可能禁止他们传业授道。
“哈哈哈哈,景殊他夫郎,若是事成,我定替村民们好生谢你。”游广申抬手就想拍拍温琅的肩膀,猛地想起温琅是个哥儿,还是游景殊的夫郎,就算他是长辈,也不妥,尴尬的将抬到半空中的手收回去。
“里正大人言重了。”温琅笑眯眯的和游广申道别,牵着两个小崽子往回走。
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就听见游浩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仓皇失措的说:“游夫人,游老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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