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从屋外传来,经过这两天的交往,塞西尔已经能分辨出这是野民孩子语言中的“骑士老爷”,路德也不懂这些孩子的语言,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彼此虽然生活了一年多,但是都没有学习彼此语言的意向。在这个世界,学习彼此的语言有着特殊的含义,比如在情侣之间这就代表着某种最崇高的爱意表达,甚至比殉情还要激烈,意味着完全放弃自我,毕竟,在这个世界放弃自身的文明可是会沦落到野民的惨境,是一种极大的风险。
塞西尔闻声走了出去,一眼就看见火苗已经吞没了原塞西尔留下的那点儿菜田,扫过野草,正在向篱笆蔓延而去。
卧槽——!
塞西尔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触电般手舞足蹈了半天,脑中转着百种念头:跑去水洼取水是肯定来不及的,等他回来火大概把泥屋都烧塌了,用覆盖物肯定是不行的,根本没有不易燃的覆盖物啊!
那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沙土了,没有沙土,泥土吧!
塞西尔双手插进泥地里,捧起一掬土就往火上盖去,然而,他捧土的频率根本赶不上火势,不一会儿,那些火就烧上了硬木篱笆,点燃了厚厚的草原,之后……熄灭了。
塞西尔眼睁睁看着硬木篱笆烧成了一个火圈,幸好他的泥屋以及周围都是空地,那么点绿色植物也是零星散布,成不了气候,不然的话这会儿他就该被烟薰倒了。
篱笆很快烧完了,毕竟就这么点儿大地方,篱笆之外的地方一点儿火星也没有蔓延过去,火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熄灭了般。
这就是“国”之力啊,只有在城墙之内才有火,哪怕这个城墙只有一丁点儿大。
塞西尔第一眼亲眼见证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心里不禁有些感叹。
不一会儿,路德回来了,第一时间发出了同样的土拨鼠尖叫:“火呢?!”
塞西尔没好气地道:“难道你不该先管篱笆吗?”
路德显然没听懂,一个劲儿地道:“火呢?!火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
塞西尔跑进泥屋里把最后一块通译石拿了出来,喊道:“火把篱笆都要烧光了,你只关心火?”
“硬木不怕火!”路德发疯般喊道,“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火没了?”
塞西尔一愣:“硬木不怕火?”
“当然了!”路德的表情就如同名画呐喊,“越烧越硬,你为什么连这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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