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神情一僵,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季朝云道:“多谢萧师兄告知弟子考核事项,这便告辞了。”
季朝云抬步欲走,却被徐子行拦住:“考核事项……这么早便来问了?”
“是又如何?”
徐子行上下打量他,讥讽道:“我倒是险些忘了,咱们季师弟可是书院百年难得一遇的劣品灵根,三月后的季考若是考不过就要被退学,的确该提前准备。”
季朝云不吃他这套,冷淡问:“还有事?”
“你觉得呢?”徐子行装不下去,咬牙低声道,“你先前到底对我施了什么妖法,害得老子足足在床上躺了——”
他没把话说完,不自然地转开目光,神色难看至极。
季朝云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忽然轻轻笑了一下。他嘴角扬起一个嘲弄的弧度,可眼底并无笑意,反倒透出一丝妖异的森寒。
徐子行被他这模样看得脊背发凉,梗着脖子问:“你笑什么?”
“那不是妖法。”季朝云朝前略微倾身,贴在徐子行耳边,轻声道,“不过是我养的几只小玩意,它们许久没见过生人,好奇得很。徐师兄最好莫要靠我太近,以免……它们再偷跑出来。”
徐子行脸色剧变,本能地急退几步。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强迫自己止住脚步,怒斥道:“你好大胆子!鸿蒙书院明令禁止使用邪术,你就不怕我——”
“你有证据么?”
徐子行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没有证据。
不仅如此,他至今就连害他的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没有法术痕迹,没有留下伤口,就连医仙也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可他被那痛痒折磨的足足三天却不是假的。
季朝云平静道:“没有证据,还望师兄莫要随口诬陷他人。据我所知,这同样触犯门规。”
他说完,朝徐子行颔首行礼:“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离开了。”
徐子行敢怒不敢言,眼看季朝云的背影消失在小径尽头,才咬牙道:“你给我等着!”
他回过头来,却见萧玦正低头想往外走。
“你站住。”徐子行眼眸微动,“你手里拿的什么?”
萧玦忙把书卷往怀里藏:“没、没什么……”
徐子行隐约明白了什么,他走上前,抬手按住萧玦的肩膀,嘴角咧开个笑意:“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他真的是来找你问季考事项的?”
“……事情就是这样,萧玦伙同季朝云盗取登云楼藏书证据确凿,还望殿下秉公处理。”登云楼,徐子行覆手立于屋内,朝坐在桌案前的人平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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