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回过头来,见星珲醒了,微微倾身:“你昨天喝醉了,就没带你回驿馆。”
星珲愣了愣,恍惚记得他昨日是喝了一壶昭鸾酒来着,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略清醒了些,又有些惊奇地看着苏朗:“那你怎么也在这儿?”
苏朗闻言,没好气的笑笑,举起他青青紫紫的腕子:“你说呢?”
“我攥的?”星珲有点半信半疑。
“嗯”,苏朗点点头:“你昨夜吃醉了酒,哄你半天,怎么都不放我走。”
星珲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对、对不住……我给你揉揉?”
苏朗怔了一瞬,揉揉?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染上几分笑意:“算了,你先穿衣洗漱,今日未时我们就得出发了,我叫人给你买话本子去。”说完扶着腰就走了出去。
星珲见苏朗扶着腰,有些纳闷,不过苏朗没说,他便也没多问。
一上午的时光悄然而过,苏朗带星珲回了驿馆,不多时,一行人又踏上了赶往潋滟城的路。
苏朗昨夜先是被星珲撒酒疯折腾一番,手腕又被攥了一夜,自然是不曾睡好,此刻正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星珲捧着话本子看得十分投入,一时间车内静谧融洽,在两人不知不觉间马车已驶入了宛州地界。
星珲花了一个时辰将这本《春衫薄》看完,定了定心绪,将话本子放到一边,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举杯欲饮之际,目光扫过苏朗微蹙的眉头,他忽然想起来,苏朗今早起来不太舒服来着,好像是腰疼。
等等,腰疼?
他昨日喝醉了,攥着苏朗的手腕攥了一夜,今日一早苏朗起来神色苍白,面容憔悴,衣衫不整,腰酸背痛,怎么有点像是刚才那话本子里面说的……
凭空一道霹雳惊雷,星珲的脸蓦地红了,他不会把苏朗给……
叶星珲啊叶星珲,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这要是让你爹知道了,漓山太初殿门口都不够你跪的,没事喝那么多酒干什么,酒后误事,酒后乱性,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行不行,你得对人家负责。
星珲乱想一通,神色越来越不自然,盯着苏朗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苏朗本就是闭眼假寐,此刻察觉到星珲一直盯着他看,便睁开双眼,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字,比话本子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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