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秦王的船都要让道?
来接毕仪的军官很严肃的说道:
“大河君军令,海上任何船只都要无条件力保此船,无条件让道,违者视同蔑视上苍。”
蔑视上苍?
这话说的让人无法反驳,蔑视上苍天下皆可征伐,可以理解为与天下为敌。
毕仪很想问一句,大河君是臣,这命令连秦王都限制了,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
这道军令是白晖提出来,最终发布人是宣太后,所以自然秦王也在限制之列,为天下大义,这点事秦王不在乎。
此时,已经造港的镇灵号开始搬运水桶,它只是来补充淡水的,他们下一站是鸡笼港,然后直上新港。
海边,距离码头不太远的地方,白晖赤着脚站在沙滩上,远远的看着镇灵号,白晖的脸是黑的。
战损一千三百人。
死二百,重伤三百,还有六百人至少要养伤一个月,只有一百多人能在数日内恢复。
战报是大胜,因为败敌三万。
盟军扶南战损四千一。
抓奴过五万,这确实是大胜。
但白晖依然不高兴,战损太高、太高了。
贪功冒进的军侯发现密林之中诸夏军失去了军阵优势后,主动后退已经有些晚了,主动断后战死,白晖也没办法找他的麻烦。
若他活着,白晖都有心拉出去再砍了。
“二将军,末将请战!”一个赤着上身强壮无比的汉子单膝跪在白晖的背后。
白晖紧紧的握着拳头:“秦虎,你可知道他们为何战损这么高。”
“报二将军,山林有山林的打法,平原有平原的打法,而这密林更要有一套适用的战术,末将自小要滇地山林之中长大。这里就是热了点,水多了点,雨多了点,其余的差不多。”
秦虎,九濮的狠人,在白起身边待了三年,就是听也能学会一些兵法。
“忍!”白晖拳头都握出血了。
秦虎看着了白晖拳头上的血,他心中也在滴血。他可以感觉到白晖心中一定想派主力去报仇,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强忍着。
来自九濮的许多人在宜阳学兵法,跟着白起、白晖两兄弟征战四方。
他们早已经脱离了需要温饱的阶段,他们需要的是自我价值的体现,身为将军不能征战四方,那么他们还有何用处。
训练新兵?
这是不能上战场的将军干的事,正当身强力壮的秦虎,他要上战场。
“二将军,末将想作点事情。”秦虎再次请求着。
白晖坐在海水里,示意秦虎也坐到自己身旁,趁着海浪退下去的时候,白晖飞快的画了一副简图,然后在其中一个位置拍了一巴掌。
海浪再上来,那沙滩上的图被消失在海水之中。
秦虎能跟着白起学习,便是因为他在九濮这些人当中是极优秀,只一眼他就看清了白晖所指的位置。
这个地方,很麻烦。
甑越!
也就是后世的桂林,甑越也是广西数个少数民族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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