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狼来说,毕仪不仅仅是他当年的船长,当年的上司。更是在新港的一个靠山。
小狼不识字,没有成为船长的可能。
但毕仪却能,毕仪可以提高小狼这些从楚国逃过来的流民的价值。
甚至于,小狼想在爵位区买到屋,那么首先要有功勋记录,有毕仪便有这个机会。要人作保,毕仪那怕新加入的,也够资格当保人。
白晖又对毕仪说道:“毕将军,我认为,诸夏皆英杰。为什么这么讲呢?诸夏之人不需要任何的施舍,富贵荣华马上求,没有人会凭白把自己的所给予别人,那怕是亲兄弟,会有帮助,但也有限度。”
“是!”毕仪嘴上认,心中却是不认。
并非是怀疑白晖的话。
而是他在楚国,确实没有挣到自己所需的,更不用说所要的。
白晖继续说道:“我所知,他们奉你为领,你当如何?”
毕仪低着头,这个问题他有些为难。
承诺好作,事作到才是真。
白晖笑了笑:“我问,愿求战,还是求稳。相信你也看到镇灵号,不瞒你说,有二百兄弟把命留在那里,还有几百人这一生再不可能拿起刀剑,现在,你如何选。”
毕仪被感动了。
被白晖的真诚所感动,单膝跪地:“大河君,末将请求一日,明日回答。”
“好,明天,还在这里。”
“谢大河君。”
毕仪告退。
白晖抓起一把盐,在手中紧紧的握着。
突然,白晖笑了,笑的极苦。
“大河君!”看到白晖这不正常的笑容,两名亲卫上前。
白晖摆了摆手:“别劝我,我不需要人劝。我白晖知道这次要忍,为大局。秦军主力不能动,在南港那里适应地形,适应气候为大战作准备。可,可……”白晖将手中的盐用力的扔向远处。
那把盐在空中就散开落下。
“可是我心里……不舒服。”白晖牙咬的紧紧的。
战损一千二,这事让白晖如挖心一样的疼,打先锋的无论是韩、魏、燕还是秦,皆是精锐之士。一千二百精锐的战损,白晖心在滴血。
白晖伸手抽出亲卫的佩刀:“来,陪我打一场。”
白晖已经快压不住内心的火气了。
亲卫们看得出来。
可两名亲卫谁也没有出刀,其中一位说道:“大河君,我有一计。”
“讲。”
“咱们秦军,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还从来没有瞒着不敢说的,这次在寻常人看来,咱是大胜,败敌三万。可那三万算什么东西,所以说咱秦军败了。”
“恩!”白晖点了点头,白晖内心也是这么想的。
亲卫说道:“派人去南港,然后再去新港报战报,咱们去……复仇。根本就不需要动用秦军主力,正军之外有许多人敢战,密林很可怕,可人走的多了也慢慢的会路,总要有人去探路,去摸清地形的。”
“这话,在理。”
“大河君,给倭奴兵、辰奴兵一个请战的机会。也给燕、越、中山、齐民一个请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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