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杉已经到了,问她喝什么。
珂珊觉得自己需要提提神,于是要了咖啡。
何杉穿一条质地舒适的灰亚麻长裙,腰部有设计的褶皱。
这种灰扑扑的颜se配上大妈款式的衣服,在她身上穿得非常有气质。
何杉搅拌着咖啡,从头到尾一直看着珂珊,珂珊两排牙齿紧合着,不愿意表现出任何的狼狈。
“你们的事,我知道了。”
何杉微微一笑:“你别紧张。罗良玺上个月就跟我提了分手,我想了很久,才过来看看你。”
她说的是“看看你”,不是“找你”。
言语中没有任何挑衅的意思。
“小珊,”何杉的手伸过来,试探x地搭下来,然后握到她的手背上:“你真的不用紧张。”
她注视着珂珊因为仓皇和恐惧收缩的瞳孔,长叹一声收回手:“我不是来跟你抢罗良玺。”
珂珊终于能说话了,只是嗓子哑得太难听:“那你来g什么。”
何杉越是表示得善意和得t,珂珊越是觉得自己烂得像泥潭里的蛆。
她对人的情绪很敏感,除了罗良玺之外的人,经过几次接触后的敲打和揣摩,她自认为可以拿捏差不多。
可是何杉,她从第一眼就知道,她非常g净。
你从她的眼睛里找不到一点负面的东西。贪婪、yang、嫉妒、斤斤计较,全都没有。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何杉的确是能够跟罗良玺b肩的人。
所以她才会怕。
何杉看出,靠珂珊是交谈不下去的,于是她自己搅动咖啡娓娓道来。
“我知道,如果罗良玺身边有nv人,这个nv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你。”
珂珊苦笑,不要低看任何一个nv人,nv人都有天然的直觉。
何杉话头一转,轻笑出来:“但是你知道吗,如果是你,我甘愿认输。”
“你对着我,和对他都太紧张了。”
“对,我和罗良玺是同一种人,但是你并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我跟他大学四年,在同一个工作室里一年多。我们的确交往过,所以我的确了解他,不过跟你不是同一个纬度和方式。
我们同样自律,对自己有要求,对以后的生活和工作轨迹也有要求,这种内心确定无疑的自我要求,在外人看来非常没有人味。但是我们自己很清楚,到底想要走一条什么样的。
也就是说,无论是谁,来打破我们的轨迹,在他来打破之前,我们都会自动地绕开。
就算不小心步入了误区,也会理智地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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