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在外面,现在还不能见,等下我们把你转去病房就能见面了。”医生说着,而他们有义务告知病人自身的情况,在告诉一然她头部受创,肩部脱臼以及脚踝扭伤外,不得不无情地说,“你小产了,我们推测你妊娠五到六周,你还记得自己末次月经吗?”
一然呆滞地看着医生,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医生……你说什么?”
她没有末次月经,上一次流产后,大姨妈一直没有再来过,但她记得最后一次和蒋诚做-爱,是从宜兴竹海回来的那一晚。那一晚蒋诚把她弄得很疼,而第二天,清歌就告诉她老公和一个女人的事。
从那以后,一个多月了,因为郑莉音的存在,他们时好时坏,加上蒋诚中间出差一周,他们一直都没再做过,孩子,可能就是从宜兴回来那天……对,她记得那天蒋诚没有做安全措施。
一然很快就被转去病房,当然在可欣的帮助下,住进了最高级的病房,妈妈抓着她的手一直掉眼泪,一然不得不对妈妈说:“我没事了,妈妈,我都没受伤。”她朝四周看了看,看见清歌和可欣,她问,“我老公呢?”
柳叶哭道:“他们去警察局了,去看监控录像。”
一然呆了呆,她想起来了,她说:“对,我记得有人踢了我一脚,我就滚下去了,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努力地回忆,但是脑袋特别疼,吃力地闭上眼睛,这让人惊恐的黑暗里,隐约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好像是老板在叫她,白纪川又在办公室里叫她去做事了吗?
而此刻,郑莉音在家里,等着弟弟给她送吃的回来,崔大龙哼着小曲回到家,放下外卖,站到空调底下吹风,得意洋洋地对她说:“姐,我今天给你出气了。”
郑莉音心里一紧,坐起来问:“你干什么了?”
崔大龙还故意卖关子,嘿嘿笑着:“你猜?”
郑莉音很不安:“你到底干什么了?”
崔大龙拿出食物递给她,自己也坐下吃,用嘴掰开一次性筷子,恶狠狠地说:“我去蹲着陆一然了,她过天桥的时候,我踢了她一脚,她滚下去了。”
“你……”
“姐你放心,就十来级楼梯,摔不死人的,吓唬吓唬她。”
郑莉音无话可说,他的表弟怎么会这么蠢,就算是在老家,县城里马路上也会有监控,有的村条件好也会有监控,他是不懂还是不知道,还是真的傻……
忽然,家门被敲响了,崔大龙不以为然,还当是快递,端着面条笃悠悠地就去开门,郑莉音呆坐在床上,她明白,警察来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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