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啦,带孩子也行啊。”美香大声说,“有人肯嫁给你,我就烧高香了。”
爸爸点头附和:“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你以为你很吃香吗?”
白纪川一脸黑线,他到底干嘛要连夜飞回来,自取其辱。
可不论如何,爸妈不反对,他没有了顾忌,接下来能不能给一然幸福,就靠他自己了,但妈妈说得对,急不来。
白美香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住这儿吗?”
白纪川摇头:“马上要飞香港,我在沙发上躺会儿就走。”
美香笑道:“将来追女孩子,这么忙可不行啊。”
第二天天才亮,白纪川就离开去机场,手头这个项目忙完,他就要重新安排自己的工作,京沪两地分开,绝不可能谈恋爱,工作怎么都能找,可一然只有一个。
同是这一天,夜里蒋诚下班离开公司,车子刚开出不久,手机就响了,来自陌生的固定电话,他停下车接通,又是郑莉音。
“你把我的新号码也拉黑了吗,害得我还要找公用电话打给你,这年头找个公用电话亭比找个好男人还难。”郑莉音嬉笑着,“亲爱的,有空出来喝一杯吗?我表弟判刑了,你满意了吧?”
蒋诚什么话也没说,挂掉了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黑,继续开车离去。
郑莉音当然很恼火,可是不等她再拨电话,她的金主立刻就找来,手机响个不停,催着她去敷云雨。
蒋诚回到家,一然离去后,家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像杨辉那会儿跟经历了龙卷风似的,只有一然的衣橱鞋柜空了,其他东西她一件都没有要。
当然,还零星散落了一些化妆品和衣服鞋子,蒋诚都好好地收了起来,是珍藏也好,是等着一然来拿也罢。墙上的婚纱照没有动,这个家除了失去了女主人,一切还是原样。
不,失去了女主人,已经没有家的意义了。
昨天晚上和杨辉喝酒,杨辉大骂他混蛋,这么好的妻子说放手就放手,蒋诚什么也没说,他不需要任何人理解,甚至是一然。那样好的女人,他给一然的幸福,一然将来一定还会拥有,可是他给一然的痛苦,再也不会出现。这样,就足够了。
他明天要出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自己整理行李,西装怎么叠放才不会出褶皱,他不知道,该怎么把鞋子放进行李箱,他也不知道。再也看不见她满腹牢骚地蹲在鞋柜前为她刷皮鞋,再也听不见她一遍又一遍地叮嘱要他在机场买这样那样的东西。
蒋诚孤零零地站在鞋柜,有水滴落在地上,是他的眼泪。
一切还能重新开始吗,他现在去挽回还来得及吗,他的然然还爱着他吗?他摇了摇头,苦笑着拿出鞋子,塞进行李箱,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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