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好无奈,恋爱中的人脑筋都是坏掉的,这个男人单相思了一整年,不知道坏成什么样子了,好想让白阿姨来把他带回去返厂重修,她要怎么办才能摆脱他。
“就在前面了,那家的羊肉泡馍特别好吃。”白纪川说,“其实我上次来西安,是很多年前了,那会儿还是个销售员,来跑业务的。吃了那碗羊肉泡馍,觉得自己被治愈了,浑身都是力气。”
一边说着,他一边带着一然走,不论如何,就是不松开手。
一然看见自己的牙齿印,在他手上变成狰狞的一圈,甚至发紫了,牙齿真是好毒,而她还很用力地咬。
不知不觉地,已经被白纪川带到了店里,看见有空位,他就把自己塞了进去,然后走来走去拿馍拿碗的,倒也不怕自己跑了,陆一然傻乎乎地看着他晃来晃去,竟然也没想现在就跑。
其实跑能跑到哪儿去,这个人既然吃定她,在西安躲得了,回上海也躲不了。
等一然回过神时,她竟然已经开始掰馍,但视线却逗留在白纪川手上的牙齿印,很快就被责怪:“你耐心点,要碎一点才行。”
白纪川来替她弄,一然脱开手,眼睛还盯着他的手看,那么漂亮的一双手,像被烙上了烙印,她问:“疼吗?”
他点头:“当然疼,不过算扯平了,昨天晚上你睡着后,我亲了你一下,今天你咬我一口,大家扯平了。”
陆一然瞪着他,简直要疯了:“你、你不是说我们什么都没做?”
白纪川笑意深深:“是什么都没做,可你就在我眼前,你叫我怎么忍?我是男人啊。”
“我会打你的信不信,我爸爸会打你的。”一然急了,都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唬住这个神经病,老天到底想把她怎么样?前头才离了婚,满身疮痍,转身就遇见这么个无赖,过去的一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白纪川身上带着这种属性。
白纪川脾气好得不正常:“坐着,我去盛汤。”
见他转身去盛汤,一然站了起来往店外走,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拽住了,她回过身,眼泪已经挂在脸上。
“你这样,只会让我痛苦。”一然说,“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么自以为是,你只不过是在自我满足,打着喜欢我的幌子满足你自己,而我到底什么感受根本没有人在乎。”
白纪川说:“不是不在乎你的感受,是知道你心里只有蒋诚,我要把那个人从你心里赶走,无论怎么做你都会痛苦。但我不可能光站在边上等你自己把那个人忘记,你给自己定了爱他的模式不肯清除,那就只能强迫你了。哪怕你痛苦,你痛苦我就陪着你一起痛苦,然后把撕裂的伤慢慢愈合。就算到了那一天我依旧没资格在你心里待着,至少你不会再自己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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