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丈夫怀里,微醺的清歌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我一直很自卑,自从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我就开始自卑。你知道吧,其实我和一然能做好朋友,有很大一个原因,因为她也不过是大上海里普通人家的小孩。读书的时候,每个月要自己节约零花钱,想买个大件或者出去玩,要拼命攒钱挣钱,我和一然在一起,不会被她的优越感晒到伤到,而我也能感觉到,她其实是明白我的心情的,我一直被她体谅着包容着,可是突然,你这儿摆不平了。”
清歌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虽然你是杭州人,也是大城市里的人,可我想啊,都一样是从外地来的,心态上价值观什么的,一定能合得来。你长得又好看,又那么努力上进,我和一然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竟然是看上我而不是一然,我真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当我感激着友情也好,爱情也好,老天爷太看得起我了,转身你怎么就变成富家子弟了。”
小天喝完最后一口酒,补充道:“我爸妈顶多算个土豪。”
清歌说:“我总是恶意地看待你妈妈的好意,要我陪你去美国也好,要我去杭州跟她做生意也好,我总觉得她是看不起我。就连元旦咱们在家那会儿,你妈妈带着我去认亲戚喊人,提起我家的事,她总是一下就含糊过去,我那时候都觉得,你妈妈是看不起我,可是我现在觉得,或许妈妈是不想我在那些亲戚面前尴尬,甚至妈妈会觉得,她可以看不起我,可别人不能看不起她儿媳妇。”
顾小天大笑:“我妈没这么好的,你不用给她贴金。”
清歌有些醉了,霸道地说:“就是这么好,妈妈还给我压岁钱了。”可是她说着说着,却哭了,“其实我一直被善待,可我还像刺猬一样防这防那的,我今天就想啊,我们是孩子嘛,我们没办法了,求求爸妈怎么就不行,我就给你妈妈打电话了,我求她帮我照顾欢欢。”
顾小天擦掉她的眼泪:“傻子,你哭什么,你吓死我了知道吗,我以为我得什么大病要死了。”
清歌被逗乐了,又哭又笑,捧着老公的脸狠狠亲了一口:“这两个礼拜,让我照顾你好不好,你什么都不要做,家里的事一点都不许碰,就两个礼拜,之后咱们再好好平摊。结婚以后,你说你没尽一个丈夫和爸爸的责任,其实我也没好好做个妻子不是吗。”
顾小天站起来,把妻子横抱在怀里,直接往房间里走。
清歌被轻轻扔在了床上,看着顾小天霸气地脱掉睡衣,结实紧致的肌肉看得她心里扑扑直跳,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薛姑娘,这两个礼拜,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清歌笑得花枝乱颤,一把抱住了丈夫。
夜色深深,春意无边,一然因为想象着清歌和小天今晚会多甜蜜或者就算吵架了也能在床上解决,结果自己却被白纪川吃干抹净,白纪川还说,是一然撩拨他的。
一然知道自己是进了狼窝了,白纪川这个家伙积攒了三十年的欲-望,怎么就叫她赶上了。可恨的是,他从来也不粗暴不着急,每一次都能把自己撩得到最后心甘情愿,甚至化被动为主动。
她很幸福,内心的愧疚也越来越少,对蒋诚的放不下,对白纪川的不公平,随着每一次欢爱,她的身体一次次被填满,白纪川霸道地,把过去的一切,从她生命里挤出去了。
这会儿两人相拥而眠,都睡得酣甜,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白纪川晚上都会关手机,看样子是熟人找不到他,就往家里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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