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把蔬菜分到白纪川盘子里:“快吃呀。”
白纪川把菜往嘴里塞,小心地问:“那你是同意了,还是……”
一然斜斜地看他一眼:“我不是已经答应了?然后你心里就觉得,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呢,是不是另有心思啊,是不是其实不想答应的,然后勉强啊答应。”
白纪川的心事被点中,他竟然脸红了。
一然伸手摸摸他的下巴:“快叫陆老师。”
白纪川轻轻挡开她的手,一然继续道:“当然是有这样的女人的,以前我对蒋诚也差不多这样,不仅仅他对我有这样的心思,我自己本身也是,常常互相迁就,常常自以为是,时间久了,原本的大度包容,都变成了心里的怨气。我婆婆在病房里对我说的话,我如果当时当刻就告诉蒋诚,大概人生又会进入另一个轨道,甚至也不会遇见你吧。当然,这都过去了。”
服务员陆续送来食物,一然饿坏了,一面大快朵颐,一面说:“我现在比刚开始要顾及你的感受了,也害怕失去你,可是我想好再也不勉强自己再也不委屈自己的决定,是不会变的。反正你最好不要用这种心思来想我,我不想你喝酒不想你去程氏集团,我都明明白白跟你说了不是吗?那我答应你的事,也就一定是真心真意的,你的时间这么值钱,不要浪费在纠结这种事上好不好?”
一然吃的酱汁粘在嘴边,她正打算找纸巾擦,白纪川突然越过餐桌,捏住一然的下巴,把她嘴上的酱汁全吻掉了。
“唔……”一然挣扎了几下,才逃开,偷偷看了眼周围的客人,果然有人在瞄他们,气得她重重地捶打白纪川的胳膊,“你要死了,你这个混蛋。”
白纪川抓着她的手:“别打了,我怕你手疼。”
一然把餐刀插进肉里,凶巴巴地说:“我今天下班就去买个搓衣板,不给你收收骨头,你都不知道我姓什么。”
饭快吃完时,白纪川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周六他们家有亲戚的女儿结婚,邀请全家去赴宴。美香妈妈在电话里说了,白纪川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就算去的话,也不用带一然。
白纪川倒是有时间的,他提了这件事后,一然立刻说:“我要准备复试,婚礼上都是亲戚,和邻居不一样,我不太想去。”
“是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所以我要去。”白纪川说,“我带喜糖回来给你吃。”
“我要两份哦,你帮我跟妈妈说下,我要考试,等我考完试,我约妈妈看电影。”一然笑眯眯的,转眼就忘记了刚才她气势汹汹地说要回去叫白纪川跪搓衣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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