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家里喝了杯水。”傅瑶说。
“你去他家里了?”妈妈着急地打量着女儿,“你们没做什么吧?”
“妈妈,你觉得我是那么随便的吗?”傅瑶硬气地说,“但就算做了又怎么样,妈妈,你不要神经质地站在窗口监视我好吗?我不是十六岁,我二十六岁了。”
“你不要跟我嘴硬,等你吃亏,你就知道谁对你好了?”钱芳一面说,一面见丈夫对自己使眼色,便压抑住火气,说道,“你们今天谈了吗,你问过他为什么和前妻离婚了吗?”
傅瑶坐下,慢慢把她能说的,还记得的,都告诉了妈妈,果然在蒋诚的身上发生了很多,那个叫什么郑莉音的,傅瑶在公司有所耳闻,可完全没想到背后还有那么深的故事,至于王梅,如妈妈所说,她光是听一遍再说一遍,心里就发毛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妈妈对爸爸说道,“我怎么会坑女儿,事实就是这样,这个王梅狗改不了吃屎。”
傅瑶忙说:“蒋诚说了,他不会再和亲妈有往来的。妈妈你不是也说,只要断绝往来就可以吗,现在人家主动就这么做了,还不行吗?我是要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和他妈妈在一起。”
妈妈叹息,到这里她反而不急躁了,语重心长地说:“小姑娘,你以为结婚过日子这么简单?妈妈说不让他往来,是气话,当然也是我的要求,可是没这么简单的,真正的断绝不往来,就再也不见面不养老也不送终,他这辈子就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了,他可能吗?他不可能,妈妈做人也没这么绝,所以问题又兜回来,是不是?而且你是个心软耳朵软的人,你觉得你能坦荡荡地面对自己未来的丈夫,一辈子不和父母往来,你每次孝敬我和你爸爸的时候,你就不会去想,蒋诚心里是不是也在惦记他爸妈?将来有了孩子,人家小朋友都有爷爷奶奶,孩子问你你怎么回答,说他们死了吗?你现在看看是没什么问题,日子过起来,一个一个问题就跑出来了。”
傅瑶咬着唇,思考该如何回答妈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钱芳再道:“妈妈现在问你,你也可以去问问蒋诚,他妈妈和他前妻搞不清楚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
“瑶瑶,妈妈说他不清白,就是这个意思。”钱芳好声规劝女儿,“你找个清白的男孩子,就不会有这些问题。”
傅瑶垂首憋了半天:“那也不见得,能碰到好的婆婆呀。”
妈妈轻叹,女儿不小了,可心智不大,她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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