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就被他冷淡的神色吓得沉默了几分,气息起伏剧烈,她推又推不开他,气鼓鼓看着他:“你在发什么疯?!”
阮明姝这句话才说完,脚上被雪水浸得湿透的绣花鞋已经被他脱了下来,她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疯了。
他的脑子肯定有病!
或者是他就是个傻的。
他怎么能脱她的鞋子?
阮明姝使劲挣扎,双脚在他的掌心里乱踹,可惜她的力道在他面前就像软绵绵的撒娇,轻而易举就被制住,“我…我还是要清白的,你这样传出去我没法做人。”
沈嗣觉得她有点吵,话有点多。胆子看着大,其实很小很小。
她说了那么多,他只回了两个字:“安静。”
阮明姝都快要被他气得吐血,可从他口中吐出的冷冰冰的两个字又极有震慑力,她有点破罐破摔的想,干脆就随他好了。
反正这是在他的马车里,左右也不会被其他人瞧见。
马车外的随从,便是听见不该听见的也会守口如瓶。
阮明姝的脑子里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譬如他怎么就抱了她?他是不是和他那个不要脸的死鬼兄长一样,对她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这一个个臭男人,都想着癞□□吃天鹅肉。
男人帮她脱掉袜子的时候,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看不见。
沈嗣握着她白皙的脚踝,漫不经心扫了眼少女的脚丫子,让他觉得比较满意的是,她并未裹小脚。
这种病态的陋习,对正在发育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好处。
她的脚本身也不大。
皮肤很嫩,浸过雪水的小脚丫子被冻得有点红。
沈嗣两辈子也没有如此精细伺候过一个人,先用干净的绸布将她的脚擦干净,换上崭新的袜子。
阮明姝乖乖靠着身后的枕头,被人伺候的时候她总是很乖巧的,不见怒色,眉眼间反倒增添了几分慵懒自在。
她一贯会享受,穿好袜子后说:“我的鞋子也湿了,你让人去帮我买双新鞋子。”
阮明姝也不是什么料子做的鞋子都穿,“要云锦鞋面的。”
沈嗣让人将马车停在铺子前,让魏广去买了双新鞋,按照她说的,是云锦面嵌了玛瑙玉珠。
这方面,他倒也不会亏待她。
小姑娘是该要活得精致娇贵些,只可富养,如此将来也不会因没见过世面被人骗了去。
沈嗣以前身边有的实习生,年纪很轻,长得也不错,脑子聪明,可遇到感情上的事情就很糊涂,少时缺爱,长大好只需几句好听的话就能将人哄的是非不分,识人不清,当断不断。
阮明姝翘起脚来,让他帮她穿好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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