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姝抬起眼睫遥遥看去,红润的脸色顿时失了颜色。
她现在最怕的人。
就是沈嗣。
可就像鬼打墙了似的。
走哪儿都能看见他。
阮明姝压下心慌,心里周旋,思索道等会儿沈嗣若是逼问她怎么没留在家里背书,她就说她要来探望心上人。
这个狗官再怎么冷酷,也该通晓人欲。
作者有话说:
沈嗣:关于我老婆要我理解她红杏出墙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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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迫嫁
众目睽睽,阮明姝和沈嗣就是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少女圆润的眼眸淡淡从男人身上扫过,装得素未谋面,敷衍似的朝他抬了抬下巴,如此就算打过招呼。阮明姝摆着大小姐的架子转过了身,缓缓迈进院内。
张玠看清来人的样貌,本就冷淡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眉目间透尽阴翳,不过嘴角还噙着三分不过心的冷笑,漆黑的冷眸望着他。
阮明姝已经走远,张玠想起她对献王冷若冰霜的态度,脸色好看了几分,可心里依旧不太舒坦。
她要嫁的就是这么个人。
献王长得还不错,单说样貌比起她喜欢的陆衍也是不差的。
不过几个月没见,张玠觉得献王的变化不小。收敛了嗜血的戾气,周身也没了从前那种见不得人的阴冷。
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治好瘸了的腿,现在已与常人无异。
说不准他之前的暴戾纨绔都是演出来,这么多年都是在韬光养晦。
阮敬辞也不怎么喜欢他姐姐未来的夫婿。奈何她自己犯蠢,轻易中计,葬送了自己的姻缘。
他想到献王没死在幽州,依然觉得觉得可惜。
沈嗣便是阮敬辞的同窗口中的贵客,献王如今在陛下面前得脸。多走动几次往后也多条退路。
偏院僻静,池面早已结成了冰块,久久不化。
每个月的诗会,都能引来不少青年才俊。
不单单是作诗,往往还能在此与知己谈古论今。便是简单的一个辩题,引经据典吵上半天也极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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