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好色,他那王妃也是个好糊弄的,你这两个月多上点心,等顺利将他们送回京城,这桩事就彻底了解,往后我们也无需提心吊胆。”
杀献王,是下策。
能相安无事,自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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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还不知自己又成了被巴结的对象,她正忙着收拾行李,几个大箱子,装了不少衣裳。
阮明姝沐浴更衣,擦干头发就见沈嗣来了她的屋子。
她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冷嘲热讽,“你在京城不受重视,来这儿反倒被人献媚,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沈嗣不知又戳中了她哪根筋,等她发作完才说正事:“平日出门记得带上魏广。”
阮明姝误会了他,当他要魏广时时刻刻监视自己,她勃然大怒,砸了手里的帕子:“带上他做什么?你不怕我们通奸?”
沈嗣抿唇,“不怕。”
他淡淡的,像是丝毫没有被戳到痛处:“魏广不敢。”
阮明姝扭过脸:“我不想带上他。”
魏广往她身边一站,就能吓跑不少人。他的腰间常年别着佩剑,煞气浓的令人退避三舍。
带上魏广,就别想找乐子。
沈嗣点点头:“那你出了事情,就怨不得我。”
他想了想,用最平静的语气和语言来同她描述各式死法:“运气好些,被人捅穿喉咙,这样死相也不至于很难看。如果你运气不好,被恶人推入河里淹死,等到尸体从水面浮出来,就又丑又肿胀,时间长了还没人发现,浮肿的肚子会炸开,肠子和脓血流的到处都是。”
他描述的还算生动。
阮明姝虽想象不出那个样子,但听起来就足够恶心人。在水里泡发的尸体,先不论会不会像他说那样炸开,光是变丑就是她不能忍的。
做鬼她也要做个漂亮的女鬼。
阮明姝眼睛泛红,声音颤抖:“你…你为什么又要吓唬我?”
沈嗣解释:“我只是提前告诉你后果,选择权在你手里。”
“谁…谁好端端的会来杀我?”
“我在这里遍地都是仇家,他们近不了我的身,只好杀了我的妻子来泄恨。”
阮明姝心浮气躁,气的跺脚,“你怎么得罪了那么多人?!害人害己。”
沈嗣又捏了下她的脸:“所以我让你出门带上魏广。”
阮明姝甩开他的手:“我不出门了。”
都怪沈嗣,非要和她说刚才这一大通话,害得她惴惴不安,只想躲在府里哪儿都不去。
雍州也没什么好玩的。
阮明姝破罐破摔的想,她就在府里修身养性几个月,闭门不出,好好读书。
不过她虽有心两耳不闻窗外事,雍州的贵夫人依次递了拜帖求见她。
阮明姝被沈嗣吓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送到她手里的拜帖也全都被她拒之门外。
知府夫人也没有想到王妃竟如此冷漠,谁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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