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阮明姝也乐于将自己当成还需要哄的小姑娘。
她靠着枕头眯起了眼睛,眼皮缓缓往下垂,过了没多久便呼呼大睡,马车停在王府门前,也毫无察觉。
春枝站在外头轻声唤了两句,车厢里的人儿还没反应。
春枝轻手轻脚掀起车帘,姑娘睡得脸颊透红,好不惬意。她不忍心叫醒姑娘,也不敢让人过来抱。
摄政王极其不喜欢旁人碰到姑娘,也从不让外人瞧见她睡着时的样子,春枝放下车帘,迟疑半晌,硬着头皮去书房见了王爷。
春枝跪在地上,头不敢抬起来,更不敢随意乱看,她规规矩矩垂着眼,“殿下,王妃睡着了。”
在他面前,春枝从不敢称呼主子为姑娘,都是老老实实唤她王妃。
沈嗣嗯了声,“她喝酒了?”
春枝心中一跳,决计不敢撒谎,“王妃同秦姑娘小酌了几杯。”
阮明姝睡得很香,浅浅喝了两杯酒后睡着都没有再做噩梦,她的身子好像忽然间腾空了起来,腰间被一股难以挣脱的大力紧紧束缚,脑袋像是磕在硬邦邦的墙面,她难受的扭动几下,好想被人打了屁股。
沈嗣没想到她睡着了也这么不老实,用自己的氅衣将她包了起来,低头便见她的睫毛颤了两下,似乎是渐渐清醒了过来。
沈嗣压着声问:“喝的什么酒?”
阮明姝半梦半醒,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后是彻底醒了,她往他的胸口拱了拱,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沈嗣没戳穿她,回到了屋子,里头只点了两盏灯,不怎么亮。
阮明姝的眼睛偷偷掀起一条缝,窥探他的神色,这个男人从来不喜形于色,她没看出他是喜是怒。
沈嗣将她放在床上,氅衣就铺在她的身下,少女雪白细腻的皮肤和黑色的氅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透出些艳丽诡谲的氛围。
沈嗣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弯下了腰,对着她的唇瓣探出了舌头,齿尖也没有放过她薄薄的、嫩嫩的柔唇,咬一口似是能沁出甘甜的血来。
阮明姝果真疼的蹙眉,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沈嗣将她的唇舌蹂躏的红肿,意犹未尽的放过,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还要继续装吗?”
阮明姝受不了他的恐吓,颤颤巍巍抬起眼,眸底似是映着湖光山水,漾着盈盈的水波,好生无辜和可怜:“是你把我咬醒的。”
不是她故意要装睡。
反正什么事情都推到沈嗣身上就对了。
沈嗣和她说了抱歉,随后不依不饶问起方才的问题:“喝的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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