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啊,这香很好闻。”
云殊只好说:“那你继续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拜拜!”
十一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把帐帘紧紧一拢,就往床上倒了下去。
云殊和林渲纵使满腹疑惑,也只得离开房间。
“师兄,那鬼王分明来过!”林渲有些气急败坏,“他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或许因为鬼王发现十一是火灵根?”云殊道,“阳火克阴,强行搜魂对鬼王也有损伤,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何况咱们这次来并没有掌门敕令,那鬼王或许不想找麻烦,毕竟咱们没有跟鬼王直接接触过,他没有对十一出手也说得通。”
林煊面有不忿:“我还是觉得他可疑……”
“行了,我们把他带回宫去,掌教和师尊自有裁决,”云殊疲惫地捏了捏额心,“回房去吧!”
那边十一看着云殊二人离去,立刻把姜小离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床上的被褥柔软如云絮,一层层把这小孩包在里面,像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蚕蛹。
十一对鬼王心存愧疚,并不想看到他和云殊二人打起来,他从鬼王识海中突然醒来,便听到云殊在那里拍门,十一果断把鬼王收进了鬼哭弦,又想到云殊安排好两个小孩子住一间房的试炼,便把姜离一骨碌塞进了被子里,再打发走了那两人。
姜离满面通红,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模样,他可没忘记在鬼王识海中看到过的画面,想到楼至和牡丹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姜离只觉得浑身都扎满了钉子,手脚并用地逃下床。
眼前的鬼王一身黑色斗篷,浑身笼罩着阴森冰凉的气息,和那个风采翩然开朗和煦的探花郎判若两人,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笑容可掬的十一,将手中的红花藏进了宽大的袍袖里,漂浮的身躯后退两步,警惕地看着十一: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什么人’,”十一盘腿坐在床上,自以为幽默地讲了个冷笑话,“我是凤十一。”
在场的一小孩一鬼王霎时无语。
十一挠了挠头:“那个……说来抱歉,当初把花妖洞府砸坏了的那颗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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