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生物在梦乡浮沉,马厩传来呼声,洋葱睡觉会磨牙,窸窸窣窣撒娇,好换得甜头,碎碎念的则是木耳,囉嗦的他睡着了还是大叔。
厚布帘阻挡光和气息流动,隔出一个专属空间,大公坐在炉前,藉着光微调靴子,毫不在乎时间流逝,一撮白金色头发挡在眼前,却没有影响他的专注。
满德逕自走入房间,他知道大公能听得到软靴踩在厚毯上的声响,也能透过呼吸辨别是谁。
「东领地接受我们的条件了。」
「很好。」
靴子接近完成,做为一双靴子已经够好。大公手持粗纸,沙沙磨掉稜角,使它成为自己想要的形状,反映大公底层固执的一面,那让满德顾虑。
「另外,昨天抓到了这个。」
那是隻雪白的鸽子,脖子被箭穿了一个洞,几乎没有流血,翅膀下黏了张布,上头是难以辨认的斑点和线条。
「几个月前就陆续有情报走漏,混在我们放的消息中。」
翻看眼线传来的报告,满德皱眉。
「『鸽子』……能找到是谁?」
这不是第一次捕捉到鸽子,他们却连放鸽子的人都找不着,这次过来,身边都是亲信,一样的事情却还是发生,让人摸不着头绪。
「这里是东领地,太多可能了,送食物的人、附近农家……,也可能是羽先生。」
「我从未和他说过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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