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爹在云州乡下种地为生,他受了伤,被我爹捡到。我日日帮我爹照顾他,但我们生了情,我爹却不同意。隔壁乡镇上有个大门户的人家姓韦,我爹要将我卖过去有个好价钱。
“我就和他一起跑出来,打算等什么时候我爹气消了,我们再回去……”
晏倾:“不错。”
民舍里的人听故事听得兴致盎然,徐清圆文采斐然,故事跌宕起伏讲得有趣,听客一时间以为晏倾那句“不错”是承认徐清圆没说谎。但是讲故事的徐清圆心中一颤,微微抬眸,望向晏倾。
她见他侧头看着天外的雪,火炭映着他清薄的面容和身形。
她忽然有一种明确的感应,他的“不错”不是在夸她故事讲的好,他是在说,故事里的人生,正是他真正向往的人生。
也许怎样的颠沛流离都不值得宽容的谅解。
也许万众瞩目的荣光不如闲云野鹤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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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要去睡了,徐清圆临睡前对晏倾说:“谢谢你帮我圆了乳酪的话,只有你夸赞我。”
晏倾笑一笑,回头:“书上就是那样记载的,你一板一眼按照书上记载来做,旁人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吗?所以那也不是夸赞,只是实话实话罢了。”
徐清圆目光闪烁:“若是我没有完全按照书上的来,我自己小小发挥了一下……”
晏倾怔一下,微笑:“那便说明我夫人真是个天才,从来没做过的饭,也足以自学成才。假以时日,为夫都不敢想自己运气多好了。”
徐清圆笑得面颊绯红。
她扑入他怀中,留恋不已地抱着他脖颈。她在他身上又亲又闹,弄得二人呼吸凌乱,弄得他眼眸湿润面容微热,他也只是浅浅搂着她,纵容地任由她撒娇玩闹。
徐清圆:“你对我太好了……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我真的要被你养坏了。”
晏倾:“你口上说得挣扎,却依偎着我不放。言行不一呀徐女郎。”
徐清圆瞪他,娇滴滴:“讨厌!”
晏倾低笑。
徐清圆:“郎君,你真的不难受吗?”
床榻上,她趴跪在他身上,与他闹出了一身汗,亲一会儿,说一会儿话。两人说谜语,对对子,行令子……各自玩了一派,身上的外衫已经丢开,中衣也被闹得敞开。
肌肤如玉,玉上盈雪。
炭火荜拨,室内暖如燥夏。
有点儿学坏了的徐清圆趴在晏倾身上娇俏地玩着他,她脚趾蹭着他腿轻轻勾一勾,在他微颤时,又如猫儿般钻入他怀里,非但不跑开,还要与他贴得更近。
她对他使坏,越来越放纵。
大家闺秀的气度和温婉,她是越来越不要了。
晏倾笑一笑,诚实道:“自然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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