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圆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既然做了上华天的主人,又为什么成为晏倾。”
晏倾含笑:“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徐清圆一呆。
晏倾:“下次再告诉你……这一次,你先骑好你的马吧。”
他将那快被她哭跑的马儿牵了回来,坚持要教会她骑马。
徐清圆郁郁落落地盯着他半晌,眼中光悠晃,若有所思间,被他扶着重新送上了马。
这一次,徐清圆轻声:“你不用陪我上来了,我自己可以骑。我会学会骑马的,不会拖你后腿。”
晏倾微愣,道:“我并不觉得……”
徐清圆打断:“我要保护你,我不能不会骑马。”
--
徐清圆是这样聪明的佳人,她一心一意要学什么的时候,没什么能难住她……即使她肢体不协,本不擅长这些事。
晏倾花了一整日时间陪她骑马,到傍晚时,她已能自如地骑着马跑动。
她从马背上下来,晏倾心疼她吃的苦,知道她腿内侧与臀部必然被磨伤。他想为她上药,带她回去睡觉,徐清圆却摇头。
徐清圆攀着他手臂笑:“我想和你一起扎灯笼,你再教我吧。”
晏倾看她半晌,道:“下次吧。”
他说:“你累了,该歇息了。”
他有些后悔。
他不该将那些事讲给她,那些事竟让她这样害怕不安。徐清圆却不觉得,她不想回去睡觉,她想和晏倾做很多事。他坚持不肯教她扎灯笼,她却也磨得他与她一起买了灯笼,去城镇中玩耍。
晏倾嘱咐:“只一个时辰,然后我们就回去歇息。”
徐清圆乖巧弯眸。
她与他提着灯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行走,手时轻时重地拉着他袖下手。满目灯火流光,夜间甚美。
这一幕,仿佛时光掀开蒙纱,隔着朦胧风沙,她看到了另一幕,听到了当年的泠泠笑语声——
戴着面具的少年站在兴庆宫楼上。
宫墙外被父母牵着手的少女仰着脸,流火重重,时光如叶如花,簌簌而落。那些或远或近的灯火,照耀着国泰民安,少年玉姿。
某一瞬他似乎垂了眼。
某一瞬他目光似乎与她对上。
某一瞬他好像看到了她。
清雨落下,夜露晶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