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隋云旨的相貌也绝对不差,剑眉星眸一副恣意少年郎的模样,可放在寒熄面前比起来仍是够不上的。
馆主也知若不是这二位公子的确相貌气质惊人,便是那一锭银子,她也不会贸然带人过来打搅银仙儿,毕竟如今银仙儿一个人便能顶半个若月馆的收入了。
“我与兄长不是白月城人士,恰好有生意途径此地,若日七夕游湖,银仙儿姑娘画舫前的舞姿着实叫人一见难忘,故清晨来扰。”阿箬摆正姿态,说出这话后,眼睛便黏在了银仙儿的身上。
银仙儿似乎也见惯了这种眼神,顿时噗嗤一声笑出,她给了馆主一记眼神,便转身露出雪白美肌的后背,婀娜着往里走道:“二位公子进来饮杯茶吧。”
这间屋子很大,被屏风分成了四处,从正面入是圆桌配四凳,桌案上摆着水壶、糕点蜜饯等小食,左侧两间,右侧一间。左侧第一间为品茶、抚琴或跳舞的小室,再往里走便是卧房,右侧屏风宽且可折叠弯曲,放了个巨大的浴盆,至少可供三人平躺。
银仙儿扯了一件薄纱披在身上,径自坐在了左第一间,从一旁拿出了茶壶道:“二位公子请坐。”
阿箬领着寒熄坐在了银仙儿对面,她坐正,将寒熄往后面挡了小半边,她可没忘记方才在门前银仙儿看寒熄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倒了两杯花茶,银仙儿便忍不住继续看向寒熄,甚至开口说了句荤腔:“我还未见过像二位这般俊朗的人,只可惜我身契还在若月馆,不能自我,否则便是倒贴钱,我也愿意陪二位一晚的。”
阿箬闻言,脸上禁不住一红,再去看寒熄,他倒是神色如常,既不看银仙儿,也不看阿箬,目光落在茶桌旁放的另一个酒壶上。
“姑娘说笑,姑娘容姿倾国倾城,王孙公子亦为你倾倒。”阿箬说着,便发挥了过往技能,与银仙儿闲话家常起来,二人一言一语相谈甚欢,银仙儿也笑了好几回。
银仙儿娇嗔地推了一把阿箬的心口,有些委屈道:“我哪儿有公子说的那么好。”
阿箬不动声色道:“姑娘莫要妄自菲薄,这世上有许多人还想成为你呢,昨日我听说白月城的知府衙门周大人的夫人便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银仙儿,直往湖里跳以证自身,可惜啊……人没了。”
闻言,银仙儿的脸色一怔,但很快恢复:“我与周大人只见过一回面,还是在楼下堂内,隔着屏风,我如今连周大人长什么模样也记不清,此事我是浑然不知情的。”
“我听人说完全是周夫人乱吃飞醋,自然与仙儿姑娘无关。”阿箬说着,又摸上了她的手:“我叫你仙儿姑娘,无不妥吧?”
“随你高兴怎么叫!”银仙儿似是嗔怪,脸上的笑容却遮不住,她想那穿白衣的男子虽更好看,可哪儿有这穿蓝衣的知情趣。
寒熄的眼神终于动了一下,从那蓝宝瓶的酒壶挪到了阿箬抓着银仙儿的手上。
“不过说起这事儿,我今早还听说杨家人对此不依不饶,大闹周府呢。”阿箬一副八卦面孔:“周大人非说是周夫人中了邪,要请什么玄术大师来府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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