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小海獭就像是浸泡在那令獭垂涎三尺的香气之中,光是闻闻就要受不了了,一股强烈的饥饿感将他淹没。他诺瞬间有着胃都快要被消化完的错觉。想来在昨天的派对上他没顾得上吃东西,到现在几乎是一天都没吃饭了。
他好饿!
小海獭连化形的力量都没有,像一颗肉球从床上弹了下来,滑动后肢和尾巴,艰难地爬到门口。
原来是小老板在烤香鱼。
“汪汪汪——”
我也想吃!
他诺一张嘴便郁闷起来。他记起昨天的糗事了,也不知道这一次汪汪叫的毛病又要过多久才能好。
罗飨早已听见屋内的动静,见小海獭翻滚到自己脚边,装腔作势地晃晃脑袋,道:“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罢,他慢条斯理地往一串香鱼身上又撒了几粒粗盐。盐粒跳动着,落下,融化,渗入鱼身。鱼皮已被烤得紧致酥脆,在炭火和油脂的交互作用下滋啦作响。
小海獭用两只前爪紧紧抓住罗飨的裤腿,抻长脖子,眼巴巴地望着炉上的香鱼,在罗飨的鞋面上留下一滩可疑的水渍。
良久之后,罗飨优雅地用筷子夹起一条香鱼,悬在小海獭的脑袋上空。小海獭高高地支起身体,鼓着腮帮子徒劳地吹气,想让香鱼凉得快一些。原形状态下的他可不擅长吃热食。罗飨像钓鱼似的,一会儿下饵,一会儿抬竿,就是不给。美食近在眼前却怎么也吃不到,唾液疯狂涌出嘴角,小海獭急得搔头抓耳。
等罗飨欣赏够了小海獭脸上的焦急,手中的香鱼也不再烫嘴,他终于大发慈悲地将鱼送至小海獭的嘴边。
小海獭口爪并用,一顿狼吞虎咽,吃得抬不起头来。香鱼烤得火候刚刚好,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一条香鱼都要美味。小海獭连同鱼骨一同咽下,打了一个嗝儿。然而他并没有吃饱,肚子里甚至比吃之前还要难受。
罗飨并没有顺着他的意,反而夹起另一条鱼,自顾自吃了起来。他的吃相很规矩,举止优雅流畅,一筷子下去能完美地将鱼肉和鱼骨分开,最后盘里只剩下一条完整干净的大骨,整套动作说不出的好看。
小海獭虽然还饿着,却也不好只顾着自己。他将毛绒绒的下巴垫在小老板的膝盖上,一双水盈盈的黑眼睛,眼角无辜地耷拉下来,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渴求。
罗飨却没看他,动作迅速地又拆了一条鱼。等鱼吃完,这回连他的裤腿都湿了。罗飨又好气又好笑,拿筷子尖抵住小海獭的脑门,气道:“你若再将口水抹到我身上,这鱼你是想也别想了。”
小海獭连忙用爪子抹了抹嘴角,用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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