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齐王,要是选了齐王吧,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就是一个性别太麻烦了。樊渊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忍不住想想要是齐王是一位公主那就太省事了。他已经不是独来独往的孟君行了,他是樊家三公子樊渊,他的选择还要考虑到樊家的反应。
一个是父母之命的未婚妻,一个是心有好感的齐王。
选择谁又放弃谁自然各有利弊。
樊渊不知道今夜他自己已经想了多久,或者他在今夜之前也一直在想,只是今日终于要做出一个定夺。
樊渊起身,提着颜秀儿这盏灯笼,慢步走向自己的书房。
点灯,铺纸,研墨,提笔……
第二日一大早,樊桥被叫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份装好了的信。
樊渊穿着一身官服,轻描淡写地嘱咐道:“麻烦桥叔帮渊找人送给爹吧。”
樊桥接过信封,感觉到里面的纸张并不多,应该没有说很多话,有些奇怪地问:“少爷怎么突然想起给老爷写信了?”
樊渊唇角微扬,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眉眼里笑意轻柔染上一层温润的气息:“渊欲退婚。”
第一章 斯人难候意难平
程斐瑄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一阵阵晕眩袭来,扰得他十分不舒服。
他其实并不经常喝酒,只有遇上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喝上一点,而从前他也从没有喝得像昨夜那么多过。
这种宿醉的感受还真是第一次有。
即使觉得不舒服,本能也依旧告诉他他现在不在自己的王府。
“哎呀,你自己醒了?还真是准时。”焂夜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态度自然地像是出入在属于她自己房间里一样,“也好,省得我叫你的工夫,你的王服我叫暗卫送过来了,赶紧准备去上朝。”
焂夜随手丢过来一个包袱,程斐瑄下意识接住了。打开来一看,装着的正是他平日上朝用的一套服饰。
“昨日发生了什么?”程斐瑄脑子里仍是一团糟,记忆朦朦胧胧的,理不清楚头绪。
焂夜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然后挺直腰背,端庄而严肃:“昨日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
程斐瑄知道焂夜的秉性,也没把这种口气当真,他伸手揉揉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
“你喝醉了之后开始撒酒疯,对樊大人……”焂夜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来,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瞥向程斐瑄。
程斐瑄一愣,被这么一提醒,他终于想起来了大概……
程斐瑄的脸色瞬时变得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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