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说?”苏柳一怔。
宁广便将向皇帝求赐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打了胜仗,自然都是论功行赏的,宁广作为主将,这军功更是跑不了,所以不等皇帝赏赐,他便以自己年纪已大,子嗣未有为由,求皇帝给他赐婚于宋知府的义女,也好为宁家留点血脉。
苏柳身份不显,虽然作为义女,但也只是为了名声上好听些,到底不是亲生女,对于助力什么的就不用提了,而且又是宁广自己求的,皇帝自然乐见其成。
得了皇上首肯,宁广便又以自己身上带伤,短期内要养伤卸甲归田为由,交还了虎符,杜绝了那些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的拉拢,皇上就更龙心大悦了,这婚就赐得更欢喜了,还给宁广赐了个镇国侯的侯爵。
只是广宁侯的态度就很不爽就是了,在他眼里,宁广这用命换来的军功应该换取更大的荣誉,更大的荣光,而不是婚配一个农女,和一个没啥实权的镇国侯。
苏柳听说他有伤,便捉急地去扒拉他的衣裳,宁广忙的按着,苏柳见此就更要看了,待得扒开他的衣衫,看到那一条条狰狞的疤痕,苏柳的眼泪一下子就又流了出来。
冰凉的凉落在肌肤上,宁广叹息,道:“早就不痛了,咋就这么多泪?”
苏柳颤着手摸在那些疤痕上面,可以从中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场场激战,心疼地道:“怎么会不痛?怎么会不痛?”
众人都看到他的光环,都在羡慕他年纪轻轻已经爬到个高位,都在嫉妒他战功赫赫,却不知这背后,是多少血泪换来的?
或许他曾带着伤一次次冲在前面,或许他曾倒下过,又在爬起来,或许他曾在死亡线上和死神对战。不管是如何,每一次,都是一种以命博命的狠,因为不狠,或许自己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所以,众人看到他的光环,却看不到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谁都不是凭白得来的荣耀。
“从前是极痛的,但想着你,就不痛了。”宁广开玩笑式的说了一句。
苏柳脸一红,娇嗔地拍了他一下,吸了吸鼻子,道:“就你会贫。”
重新拉好他的衣裳,又道:“急流勇退,没有多少人能做到你这份上,你舍得了?”
“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我本就是个武将,从来就不喜文官那些尔虞我诈的斗个你死我活,权利于我来说,还不如驰骋沙场来得痛快。”宁广淡道:“如今北国已平,未来短短二三十年,也不会有大的战事,我又何必去参与那些斗争?”
“再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我年纪已大,子嗣却还没有着落呢,皇上怎么也要让我留个后吧。”宁广深深地看着她,道:“柳儿,我们快些成亲,然后,生几个儿子吧。”
苏柳听了粉脸涨得绯红,把眼一瞪道:“你当我是母猪呢!”
宁广哈哈地大笑出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几口,朗声道:“那就慢慢儿的生,三年抱两,五年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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