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汤的时候,安经纬勺子碰到碗,发出轻轻的声音,敖惊帆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淡淡看来,安经纬刹那间有种跪地忏悔的冲动。
可真是自惭形秽极了。
敖惊帆虽然没有那个意思,但安经纬总觉得对方在用实力告诉他,其实他不配和对方同桌。
哪有君和民同桌的道理呢?
心灵饱受创伤的安经纬看向儿子。
安以源的表现一如预期,也就是普通礼仪水准,根本不出彩,只能说没做错,但此时……不知为何,动作还是那些动作,却多了些随性洒脱的味道,且虽是随性,动作间却有种特别的韵律,好像每一个无意的举动都能恰好压在某个节拍上,最终合成高山流水那种水平的乐章——
……自己怕不是中邪了。
安经纬坐立不安。
发现老爸的不自在,安以源给他夹了个扇贝粉丝,如一个努力调节婆媳关系的好丈夫那般,轻声细语和颜悦色道:“他平时不是这样的,这是初次上门太紧张才这么拘谨的,爸你别放在心上。”
安经纬:“…………”
他很想摔了筷子:这饭没法吃了!
然而这只是想象。
实际上,安经纬强颜欢笑,莫名地怂,用商场搏杀带来的胆子和阅历,陪完了这餐食不知味的饭,连不小心吃进去平时根本不动的蒜瓣都没发现。
其实也不能全怪老爸的。
安以源宽容地想:铁板田鸡里的蒜瓣实在Cs得太像田鸡腿了。
夜晚。
心力交瘁的安经纬早早上床睡了,安以源关好卧室门,隔音咒之类Bff都加上,这才朝着四小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喵!”
……
一连串日常问候过后,四小都凑到他的身边,包括熟练越狱跑出笼子的球球。
既然主人表现出不需要瞒着的意思,灵宠们便不惮于表现出自己的特殊,大橘刨了刨爪子,在野外生存培养出的直觉在脑中拉响了警报,它看着敖惊帆,迫不及待问道:“他是谁?”
“只有布布看出来了吗?”安以源露出慈祥的笑容,“他是小七啊。”
“喵喵喵???”
二黄满脸懵逼,视野之中,体积变大且成功上位成为另一位男主人的心机七朝着它伸出了爪子,“喵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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