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儿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就越觉得委屈,眼圈发红。
“春儿姑娘?”
忽地,有人叫住了她。
王春儿一抬头,愣了一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赵家小院来了,叫她的正是候彪。
“侯大哥。”不知怎地,见着他,王春儿那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下来。
候彪吓了一跳,连忙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她哭,就有些手忙脚乱的,道:“你,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给你教训他去。”
他手足无措,王春儿看着却是笑了出来,和着眼泪一道,便擦了泪摇摇头:“没事。”
候彪看她笑了,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才道:“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王春儿往里看了下,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走到院子的一张木凳子坐下,左看右看:“丹儿呢?”
“她在屋里睡了。”候彪回了一句,又进了屋,倒了一杯水出来递给她,坐在不远处。
王春儿拿着手上的碗,有些尴尬,久久才问:“有些日子不见你带丹儿去我们家玩了。”
候彪顿了下,道:“这些天我有空当照看。”
王春儿喝了一口水,看过去,见他拿着一件衣裳,手里却是拿着针,不由愣了下,放下水,走过去:“这,你怎么自己缝补呢?”又看那个补丁,一个口子,补得跟狗啃似的,便抢了过来,碎碎念:“你一个大男人不会针线,拿来我帮你就是。”
“这,老是麻烦你,也不好。”候彪有些讪讪,看她低着头穿针引线,想到外头镇民的传言,脑中一热,脱口问:“听说你要说亲了!”
王春儿的手一抖,针刺在指头,冒出一点血珠,忙的塞进嘴里吮着,一会才道:“你,你也知道了?”
候彪点了点头。
王春儿苦笑,也是,长乐镇有多大,这传来传去的,谁不知道?
候彪看她神色落寞,不似是高兴的样子,便问:“你,你不高兴?”
王春儿摇了摇头,看着手上衣裳的一点,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我恼大姐没和我商量一声,就先找了媒婆,人人都知道了,我都不知道。”
“她,也是为了你好,长姐如母,你多体谅她。”候彪久久才从喉头挤出一句。
“我自是知道,爹娘早逝,过去一年,大姐既当爹又当娘撑着这头家,我知道她辛苦,可是,可是……”王春儿心一急,道:“她也该和我说一声,怎就瞒着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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