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是没见识的,就这么被一唬,立马歇菜了,要知道,富贵也得有命享才行啊!当下,也不让周顺兴去找唐雪儿,只当平白做了一回野鸳鸯,就这么抹了这事儿去。
周顺兴这明显就是吃了不认账,众人便都把目光落在唐家上,闺女被吃干抹净,这唐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出乎意料的是,唐家并没有找上周家来,只是大门紧闭,仿佛发生这事的不是他们家似的。
而没过几天,就传出那唐家闺女突发急病暴死了,有人说她是羞愤自杀的,有人说她是周家逼死的,但也有人看到过唐家深夜出来一辆马车,往京里方向走了。
不管真相如何,总之没有人再在长乐镇看到过那唐家小姐,而周家也因为这事一时处在风口浪尖上,毕竟吃了人家闺女,却不负责,那就是不仁义不道德。
“大姐,依你看,那唐雪儿是不是真的死了?”王清儿满面好奇地看着王元儿,在她身边拿着一个小肚兜在绣的王春儿听了也看了过来。
“我又没有掐指捏算的本事,哪里知道她是死是活哟!”王元儿只觉好笑。
王清儿就道:“依我看呀,我看那唐雪儿就没死,肯定是在那个旮旯地方给躲起来了!”
“这你也知道?难道你是孙大圣托世,会变成个小苍蝇钻到唐家里看着?”王春儿取笑一句。
“好啊,二姐,你还笑我。”王清儿张牙舞爪的去挠她的胳肢窝。
姐俩笑闹成一团。
“好了,清儿你悠着点儿,仔细你二姐身子,磕着了我可饶不了你!”王元儿嗔笑。
王清儿立时就蔫了,学着孙猴子那样拱着手,冲着王春儿肚子虔诚的拜:“是俺老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菩萨娘娘恕罪!”
王元儿她们被逗得噗的一笑,戳着她的额头:“这猴儿,还真得找个菩萨般的郎君来笼住你才行。”
王清儿嘿嘿直笑。
王元儿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道:“唐家太太肯定不会舍得女儿死掉的,她已经没了夫君,一双儿女就是她的指望了,怎会弄死了,只怕真如清儿所说,送到什么地方远远的藏着,等过些日子就寻个人嫁了就是。”
“唐家竟然不去找周家负责?”王春儿觉得有些说不通。
“你啊,就是想得简单了些,周家那是什么地方,唐家又是什么地方?虽说那唐家二房的是罪官之女,但人家自小就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怎么可能会甘愿去周家那当一个农妇?”王元儿有些不耻地道:“只怕出了这种事,唐雪儿他们都只会想着周家配不上她千金小姐的身份呢!”
王清儿听了就呸了一声:“她也不瞧瞧自个如今是个怎样的处境,真还当自己是个千金小姐呢,说到底,还不如咱们镇子一般大户人家的闺女呢,天知道,人家对她那是罪官之女这名头多忌讳。”
王元儿浅笑着,这样简浅的道理清儿都懂,偏偏唐家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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