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讲了很长时间的回忆,云白的话闸也因此被打开,她看着护士走进病房里换好新的吊瓶,也不在意邬莞的沉默,继续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吗?当初在社团招新会上,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很面善,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这也是我在现场就填了社团申请表的原因之一。但自我进入社团以后,你总喜欢欺负我,久而久之,我就对你没了好感。况且,你有那么多花边新闻,还偷看过我换衣服,所以我一直没把你当成好人…也没有察觉到,你对我也许是爱慕的感情。”
说到这,少女嗤笑出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嘲讽病床上的男人。
可嗤笑过后,又一脸正色。
“现在说这样的话也许听上去很搞笑,但是,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你在一年前就喜欢我、没有选择一直欺负我,之前的那场游戏也没发生过…那刚刚进入桌游社的江云白,可能也会喜欢你。”
“…云白……”
她这段话终于让低头沉默的邬莞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向身侧的少女,身子往前倾的同时,一直藏在被子里的手掌也下意识伸了出来,却又在半路上僵在原地。
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而这个流着眼泪却毫无自觉的女人,又主动伸出手捏住男人的掌心,再开口说话时,声线里染着颤栗的哭腔。
“但是,邬莞,也许对于你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家子弟来说,根本无法理解什么是爱,你们对我做的一切,只让我感受到了窒息与恨…我以为是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所以你们在惩罚我、玩弄我,但他们说你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如果这真的是爱,那为什么被爱的人,只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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