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看到楼梯口和书房门口。至于记录的时效,这个不清楚,等我问问。”毕星摇了摇头,掏出另一部手机低头给家里的人发信息。
“这张是事情发生后拍的吗?有人整理过吗?”赵无垢看着摆放得井井有条的书桌照片。
“事发后拍的,张阿姨说没有人动过。”
赵无垢垂下眼睫,“现在有确定毒药是怎么投放的吗?比如在水里?杯子上?还是做成了假的药片?”
“假的药片。我们把爷爷药瓶里剩下的六颗药拿去给医生验过,还有一粒也是毒药冒充的假药。”发完信息的毕星又调出两张照片,那是药瓶里剩余的六颗药片和放药的抽屉的特写。药片是常见的圆形药锭,中间有个横杠型的图案,照片上的六颗药外观看起来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你爷爷一直吃这种药吗?”
“我昨天问过张阿姨,她说爷爷的药都是私人医生根据爷爷身体的具体状况配的,所以一般每次只会开半个月左右的剂量,现在吃的这款就是上次新换的。”
半个月的剂量,也就是说,这次的药吃了八天。赵无垢点点头,又去看药和书房的照片。
“被你这么一问,我突然想到件事,”毕星丹凤眼的眼梢警醒的微微挑起,“爷爷吃哪颗药其实是完全随机的,即便药是八天前被人换掉的,爷爷也有可能昨天才吃到。这么说来,大舅根本就不是唯一的嫌疑人,自我□□根本没必要。我也是傻了,昨天根本没想到这茬儿。”
关心则乱,人之常情。赵无垢点点头,“理论上,从那瓶药开封后开始,到你爷爷吃下毒药假冒的那片为止,在书房里出现过的人都有嫌疑。”
“那估计家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有嫌疑,连我自己前几天都被爷爷叫进去谈过话。”毕星习惯性的摩挲黑伞的伞柄苦笑。
“不过根据鬼侍昨晚的监控,又基本已经给他们洗脱了绝大部分的嫌疑。其实,另外还有三个人,”赵无垢话锋一转,点点手机照片上的药瓶,“私人医生和保姆其实都是最容易接触这个东西而不被起疑的,保姆你刚才说信得过,那医生呢?”
“医生也是帮我爷爷调理身体多年的老医生了。我妈说,他救过爷爷两次。包括这次,也是他把爷爷救回来的。”毕星第一时间也曾怀疑过这两位‘外人’。
“也是,私人医生如果想害你爷爷,不露痕迹的方法太多了。”赵无垢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双手交叠在一起,“那就剩下最后一个可疑的人了,你爷爷。”
“我爷爷?他害他自己干嘛?”毕星捏着伞柄的手蓦的顿住。
“简单来说,我怀疑这是你爷爷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赵无垢弯弯唇角,似乎也是觉得有些荒唐,“不过,个人认为,这是最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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