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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城墙游顾,赵无垢和小包子几乎将北墙大半摊位的最高奖都刷空了,赢得摊主们哀叫连天鬼哭狼嚎,剩下半条街的摊主得到消息,也跟着风声鹤唳起来,有那种奸狡的,远远看见他们过来了,甚至会闻风丧胆的暂时关闭摊位,搞得众人哑然失笑。
两个时辰后,下城墙的路上,筋疲力尽的小包子则一脸满足的趴在赵无垢怀里睡着了。
少了小包子奶气的声音,赵无垢和阎君之间立刻陷入微妙的沉默之中。三更和四更跟在他们后面,抱着堆得小山样的两堆礼品走得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已经很晚,将小包子送回府邸,他们便踏上返程。
回去的路上,赵无垢盯着窗外尴尬的摆弄着手指,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处开口问起。阎君照旧埋首案牍,两人一路无言,坐在前排驾驶位上的三更和副驾上的四更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开到人界,已经月到中天,万籁俱寂。
“停车。”三更刚把车开到临近赵无垢住处的那个路口,阎君突然合上手里的文件,淡淡的开口。
正在转弯的三更吓得一哆嗦,脚下急踩到底,正在出神的赵无垢由于惯性的作用,直接朝车窗撞去。
阎君眼疾手快的将左手垫在赵无垢的额头和车窗之间,右手护在他的身侧,以几乎将人半抱在自己怀里的姿态,将实习生牢牢护住。
额头传来阎君手心温热的温度,赵无垢触电似的,蓦的耳根一热。
“没事吧?”阎君关切的垂下眼睫。
鼻端被熟悉的冷香味道包围,实习生顶着发烧的耳根慌乱的摇摇头,胸口也擂鼓似的,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察觉到他的紧张,阎君彬彬有礼的收回手,温和的建议,“不如我们下去走走?”
赵无垢机械的点头,心里默默念叨着,放松,没什么的,所有的心理活动都是生理活动,脸红心跳,不过是激素的作用。
赵无垢和阎君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夜半的路口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偶尔跑过的野猫,悄无声息的自墙角路过。
夜凉如水,晕黄的路灯将他们会影子拖成半条街的长度。赵无垢看着那两道暧昧得几乎没有缝隙的影子,朝旁边跨开了一步,默默将距离拉开了些。
三更和四更有眼色的没有下车,隔着绿化带,开着黑色的劳斯莱斯慢吞吞的缀在两人身后大约十来米的位置。
“现在没有别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走了十来分钟,做好心理建设的赵无垢终于开口。
月光映得他侧颜的皮肤温雅如玉,俊眉修目间自带着截难掩的风流。
阎君下颌线微动,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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