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梯侧面,一个瘦削的黑影转身离去。
十几分钟后,一只不知名的海鸟落在了赵无垢的窗外。
窗内的判官正在跟阎君打电话,根据‘规矩’,今晚他们不能见面。
“你那边怎么样了?”赵无垢若无其事的瞥了眼被月光投在窗帘上的半个鸟影,打开手上的笔帽。
“一群人都耍赖,用灵气化酒,谁也喝不醉。估计闹到早上都未必能结束。”阎君无奈的道,“你那边怎么样?”
“早就结束了,我已经回到房间,洗完了澡。打算再研究下虚止找到的那些资料到底什么意思。”赵无垢悠哉的转动手上的笔,“晚上脑子清醒。”
“你随身带着那些资料?”
“不用带,我大体都记在脑子里了,写出来就行。”
“别弄太晚。”
“嗯,你也是,差不多就撤吧,实在不行就装醉,明天早上九点就要起来弄头发什么的呢。”赵无垢挂下电话,开始认真的在便签纸上写东西。
两个小时之后,他关掉灯,窗外的海鸟无声的展开翅膀飞走了。
第二天上午,赵无垢吹头发的时候,一只海鸟偷偷顺着半开的窗户溜进房间,衔走了桌子上的那沓便签纸。
那只海鸟展翅飞离,落在了相隔四道门的另一个套房,门口的牌子上写着407。
一分钟后,火灾报警器响起。
船上的工作人员慌里慌张的沿着通道敲响几间亮着休息灯的房门,客气的将里面的宾客全部请离房间。
407走出的,是一位鼻挺唇淡,面容俊逸,身形略微有些瘦削的男人。
在工作人员的歉意的解释中,宾客们才得知,原来,那只火龙昨晚烧了楼下的两个房间后,临时被安顿到四层,结果,刚才它宿醉未醒,又吐火了。
幸好最后火势被及时控制,没有扩大到全层。
半个小时后,虚惊一场的男人回到房间,刚打开门,强大的对流风便把桌上台灯掀倒了。
等他关上门,台灯已经滚到地上,他出门前压在台灯下的那三张便签纸,只剩下一张岌岌可危的挂窗户边,另外两张已经不见踪影。
男人愣怔了片刻,随即翻开桌上的抽屉,拿出便签纸,从容不迫的对照剩下的那张便签上的字迹,回忆着前两张的内容,复写了一遍。然后他从袖中拿出张符鸟,迎风一抖,化作只黑背白腹的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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