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沈予风的情况越发糟糕,嘴唇都被冻都发紫,虚弱无比,一直往谢礼怀里钻。谢礼紧紧抱着他,心想以后晚上出门一定要带上厚厚的披风或者狐裘。
“没几天了,”白雅冷眼旁观,“等秋分一过,这家伙又会生龙活虎,一夜七次都没问题,你还是担心自己罢。”
谢礼无言以对,换了个话题:“白公子也是红灯门的人,为何不会发病呢?”
“不是所有人红灯门的人都练了催情大法。”白雅的主要职责是经营百花楼,收集羌州城内的消息,自然不能有一具一到晚上就犯病的身体,他的手段在于用毒。
谢礼点点头,“原来如此。”
回到百花楼,谢礼搀扶着沈予风上了床,又给他加了几床大被子,见他脸色又渐渐红润了起来才稍稍放心。
第二天,沈予风醒来,只觉得身上沉重无比,看着压在他身上的棉被哭笑不得。
正在看书的谢礼听到动静,走近看他,“醒了?”
“阿礼,你是要压死我吗?”
谢礼解释道:“我担心你冷。”
“下次不用这样,直接抱紧我就好。”谢礼已经换回了日常穿的白衣服,没多看几眼男扮女装还身穿喜服的他,沈予风有几分惋惜。“这几天害怕吗?”
“还好。”
“真的?”
“嗯。”说起来谢礼自己也奇怪,他没什么武功,记忆也没恢复,但遇到危险的事情却总不会方寸全无,而是冷静面对,从容不迫,这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就连昨夜那么大的场面,谢礼看到也没多震惊。
沈予风见谢礼出了神,捏捏他的脸,“阿礼宝贝在想什么?”
谢礼这次没有躲开沈予风的触碰,“我在想,我以前究竟是个什么人。”
沈予风杨眉,“哦?此话怎讲?”
“不知道白公子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受过伤,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大概吧。”沈予风草率道。白雅的确和他提起过,他不甚在意,美人过去是谁和他半点关系都没。他甚至不希望谢礼能恢复记忆。前几日两人还就话本上提到的兵法进行了一番讨论,沈予风这才发现他的阿礼可不仅仅只是个好看的美人。外表,谈吐,见识都不凡,至少也是个世家子弟。若是谢礼恢复了记忆,他去哪里再找一个这么好哄好骗,又如此合他心意的人?
谢礼也没和沈予风多谈,他不指望别人能在这件事上帮他。只是唯一的线索,那块刻着“礼”的玉佩已经丢失……
不多时,秋桐端着水果前来。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谢礼和沈予风两人,欲言又止。
这种表情谢礼竟觉得熟悉,不就是落崖村那些大妈聚在一起聊八卦时的样子?思至此,谢礼笑道:“秋桐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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