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朝谢玄礼行礼,“草民参见王爷。”
“你们都下去罢。”谢玄礼屏退众人,只剩下他们二人,才缓缓道:“你身子可大好?”
“托王爷的福,死不了。”
谢玄礼斟酌道:“你当日给本王饮下的长相思,就是那西域秘药?”
“是,”白雅道,“此药是沈予风给草民的。”
听到那三个字,谢玄礼险些发作,深吸一口气,才压下胸口的怒意,“传闻此药能令男子怀孕,可是真的?”
白雅上下打量着谢玄礼,最后目光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意味深长道:“王爷,女子孕育胎儿都是在胞宫,男子并无此器官,是断然无法怀孕的。”
谢玄礼刚松了一开口气,又听到白雅道:“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既然西域王的宠妃饮下长相思后身为男子能孕育胎儿,说不定这药真的……”
“够了!”
白雅闭上了嘴,目光里却有藏都藏不住的揶揄之色。
谢玄礼闭了闭眼,神色平静下来,“本王命你在宫里随时待命,一旦本王有什么不测,你也只有陪葬一条路。”
白雅眨眨只剩下的一只眼睛,“草民不明白,王爷究竟要草民做什么王爷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解药。”谢玄礼冷声道,“把本王身上长相思的药性全部解掉。”
谢玄礼又把老太医叫来,得知自己怀孕不过两月之久,正是害喜害的厉害的时候,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几天下来他就瘦了一圈,整个人恹恹的,仿佛身体被掏空。可他却不能休息,上朝,批奏折,辅佐小皇帝,听一帮大臣为一件小事争得头疼欲裂,还要接到天机营传进宫里一个个没用的消息,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长相思的药性被增强,谢玄礼发/情的频率越来越高。深夜,他脸颊潮红地躺在床上,身体里的火怎么都浇不灭,他甚至忍不住想象和沈予风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景象。每每如此,他就恨不得随便找一个长相姣好的男人来满足自己,可想到自己肚子里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东西,还是咬牙作罢。他不能冒险,如果出现了什么万一,他们谢氏一脉,还有谁呢?
一日,他正从勤政殿出来,准备去太后那里教训一下在课堂上睡觉的小皇帝。刚走进后宫,就被一个美貌的妇人拦下,“王爷。”
妇人头戴一支金步摇,雅正青素,清冷带着一些憔悴。谢玄礼命人停下步撵,“姜太妃。”
姜太妃朝谢玄礼直直跪下,“王爷,求王爷让本宫见一见临王。”她泫然欲泣道,“本宫知道临王一个月前已经回京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