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风颇为无奈,他们才刚刚确定彼此心意,此时应该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才是,没想到一回来还要和凌铮一同讨论这些破事。不过无奈归无奈,他深知在谢玄礼心中江山社稷的地位,他不敢怠慢。“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谢玄礼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把目光收回,“你说。”
“王爷忘了吗?”沈予风笑得意味深长,“在你面前正有一个精通易容之术的人。”此话一出,谢玄礼和凌铮均是脸色一沉,想必还记恨着当日在红灯门他打晕凌铮,顶着他的脸去谢玄礼身边招摇撞骗的事迹。
好在谢玄礼也没追究,“就算你的易容之术再怎么精湛,也始终有破绽,一旦被人识破,打草惊蛇,我们就前功尽弃。”
“如果只是短短几天,我还是有十足的把握。”
谢玄礼和凌铮都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者道:“王爷,属下认为此法值得一试。”
沈予风补充道:“我可与凌大人易容成燕啼萧与那个小厮,我去过武林盟数次,对其内的地形有一定的了解。”
凌铮皱起眉,“不过燕啼萧好歹是武林盟的少盟主,底下有几百双眼睛盯着,更别说他还有朝夕相处妻儿,若不是模仿得很像,恐怕……”
“这倒不必担心,”谢玄礼面无表情道,“毕竟世子对此人甚为了解。”
“……”沈予风窘迫一笑,他早就该知道谢玄礼不是什么心胸宽旷之人,他过去的那些风流债一直是其的一块心病。现在回想起来,沈予风自己也觉得当初真是在自作孽。此刻他赞同也不是,反对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道:“燕啼萧性情温和,平时话也不多,和伪装成凌大人的难度不相上下,既然聪慧如王爷都无发现……”
谢玄礼也不再纠结,颔首道:“那就此般决定。具体细节你们二人再商议一番。”
沈予风墨眉微抬,“王爷是把我当成手下了?”
“你也可以拒绝。”谢玄礼淡淡道。
“不敢,”沈予风走上前,想要牵起谢玄礼的手,无奈对方已走到门口,手里只剩下一片青衫。
凌铮看不下去般地摇摇头,朝沈予风扔出什么,“接着。”
沈予风接过那东西,朝凌铮弯唇一笑,“多谢。”两人对潜入武林盟之事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才各自散去。沈予风心情极佳,无奈天色实在太晚,他不便去找谢玄礼,只好老实地回到自己房内。想起在望秦楼的种种,沈予风连入睡时嘴角都带着笑。
不知何时,外头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风雨透过未关好的窗户灌进来,一声惊雷响起,沈予风猛地从梦中惊醒,乍一眼看到床头有一个黑影,下意识地拿起枕下的刀刃刺去,听见那人说了一声“是我”,忙收回动作,讶异道:“阿礼?”他怔怔地看着来人,背后的雨越下越大,雷鸣阵阵,“你怎么……”
“我有话想要问你。”谢玄礼神情坦然,殊不知他是在床上辗转难眠了多久才冒雨来到此处,连鬓角都被雨水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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