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夏道:“检查过了,他们很小心,而且也没住多久,没问题,罗丹先生今天看了下情况,对污染治理有什么想法呢?”
罗丹道:“今天和艾斯丁乘着飞梭大致转了一圈,看了几个地方,主要污染集中在白腊河、落锤镇、冬霜平原一代,但是污染情况比较复杂,有的是基因入侵毒害,土壤直接用不了了,很难治理,我初步打算是直接铲掉,然后原地用混凝钢筋土进行封装后从别的地方运土过来改善环境,包括白蜡河也整体河床进行如此封闭治理,重新建设生态环境,大量移栽植物以及养殖特定动物……我建议人工养殖兔子,繁殖快,效果好,可以迅速吃掉基因污染的植物……”
罗丹一说起来就一改那孤僻疏离的样子,滔滔不绝,然后花间风似乎非常有兴趣,听一会儿又问罗丹一些细节,罗丹就会仔细解释,而柯夏一边留意着邵钧桌上的菜肴,一边也会问罗丹一些需要配合的措施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建议。
场面上很融洽,让完全不说话的邵钧却感觉到了安心,既没有和柯夏单独相处的窘迫,听着他们说话,时不时又被柯夏替他倒杯薯汁,或者花间风说几句也会非常自然地将话题引给柯夏和邵钧,但并不需要邵钧回答,却让邵钧感觉自己没有被冷落和隔离,完全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却又没有被特意关注而感觉到尴尬局促。
他不知道除了罗丹,在场的花间风和柯夏都是针对社交场合做过训练,应付社交游刃有余,他们太知道如何让客人感觉到如沐春风,引导客人的话题,同时也会不着痕迹的让人难堪和知趣,而艾斯丁更不用说,他贵族出身,又活了几百年的人精,更是着意让罗丹开心,配合着说一些话题,有时候会聊起花间风的脑部手术,然后再引到邵钧身上来:
“风少现在还会感觉到精神游离的感觉吗?”
花间风笑道:“没有了,我的精神力和我的新大脑融合得非常好,感谢罗丹先生。”
罗丹道:“是你们家族的苦修、静修方法颇有独到之处。”他想到这个又转头对邵钧很认真道:“钧,你现在精神力不稳,应该和风少学习一下他们的精神力的修炼方式。”
邵钧正在喝汤,听到他说话放下勺子,看向花间风,花间风笑道:“怕是柯夏亲王不会舍得你吃苦的,苦修的方法太苦了,在瀑布下静思,在寒潭内静思,在钉板上赤脚行走,反复挥剑上千次……”
邵钧听得很认真,柯夏却打断了:“静思可以,苦就不必了。”
花间风一笑,柯夏摸了摸邵钧的头发:“不要学他们,那样的苦修违反人性,性情压抑下,多半会偏激邪厉。”
邵钧看柯夏这么直言不讳,有些担心地看了眼花间风,却正好和花间风含笑的眼睛对上,脸上微微一红,花间风笑道:“亲王说得没错,这些对我心情的确造成很大影响,甚至成年以后,可以自由自在了,我很是因为这种代偿心理,放纵享乐了很久呢!然后每次放纵的时候又非常焦虑,有非常强烈的负罪感,甚至有时候会自己惩戒自己,这其实很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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