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在他怀里渐渐地没了呼吸,心跳也渐渐地停止跟着那漂亮的火烧云一起消散在这个漫长又燥热的夏夜里。
苏末开始慢慢得越来越凉,哪怕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不停地用体温给她取暖,她也依然不受影响的变凉发硬,早已没了生气。
等曹医生和米洛他们纷纷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病房里漆黑一片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洞,他安静的坐在床头环里紧紧抱着苏末,像是同苏末一起永远沉睡在这个冷血的黑洞之中。
米洛他们的出现惊动了床上的榭槿栖,他抬眼冷冷地扫了门口一眼,那眼神像是只要她再往前一步,他就要立刻扑上来杀了她。
“我…我开灯了。”米洛小心翼翼地出声提醒,抬手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大胆的啪的一下,摁亮了病房的灯。
黑暗突然被照亮,榭槿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等适应了现在的光线后,再睁开眼时刚刚那浑身要杀人的气势好像也一同被灯光抹杀了。
米洛走进病房,心里腹诽,这他妈就是妥妥的人格分裂。
等米洛来到病床前,榭槿栖小心地把苏末松开平放到床上,起身眼睛依然盯着苏末对米洛说:“她睡着了,我去下洗手间。”说完转身一踉一搡的进了洗手间。
米洛和跟着她一起进来的曹医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情绪,各自在心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米洛伸手摸了下苏末的手臂,冷地她心头一颤,扭头不忍再看,泪湿了眼眶。
等榭槿栖从洗手间出来时,苏末已经被曹星盖上了白布,他刻意不去在意径直地走到苏末所说的那个床头柜签,找出了压在最底层的那封信件。
这信一看就是刚写没多久,纸上的压痕不算很深,仔细细嗅还能嗅出笔墨的清香。
榭槿栖小心地展开这张单薄的A4纸,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往下看,看完之后递给站在他旁边探头探脑的米洛,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这是她写给我们的信,自然也算是遗书,你们看一下,然后上面提的一些事情告诉其他人。”
米洛点了点头,结果那张单薄的纸,和曹星一起看完之后就还给了榭槿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还给他,就是自然的认为他最有资格收着这张毫无价值可言的纸。
榭槿栖小心的收好那封信,跟米洛他们交代了关于苏末葬礼的时间,地点,火化的地方,让米洛收拾病房的东西带回去后,就跟着曹星一起把苏末暂时留在了医院的停尸间后离开了医院。
他从医院里出来走进了夜色里,没有人知道他之后会去到哪里,只是看着他慢慢的和这令人窒息的黑夜融合到一起。
翌日一早,榭槿栖就出现在医院停尸间,和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到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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