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离开爹爹,”萧晚心里的惊恐没有散去,死命抓住萧雪满的衣襟不肯松手,“呜,爹爹……”
儿子撒娇大部分时候对萧雪满是奏效的,现下却是不行,他和秦楼的事情不适合叫小孩子听。
他摸了摸儿子的头,低声哄道:“小晚乖,爹爹等下和别人讲完话就来找你,中午给你做喜欢的奶糕吃好不好?乖,听话。”
小奶糕对萧晚来说已经不算什么,重点是萧雪满的承诺,他吸了吸鼻子,也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平静,做个听话的小孩子,可眼睛都开始红了:“爹爹保证一会儿就来找我,不许食言。”
“我保证,”萧雪满道,“马上就回来找你。”
萧晚这才勉勉强强松了手,但眼睛却一直望着萧雪满那边,又开始忍不住哭。
秦楼在一边看着,他太久没见到这样就在眼前的温温柔柔的萧雪满,即使那话是对别人讲的,也足够叫酥了半边身子,心都软了下来。
他曾经也被这个人这样哄过,雪满也亲手给他做过糕点吃,他讲话温声细语的,好似永远不会生气,那双绿色的带着笑意的眼睛望着他,没有人能不溺在这样的情感里。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是秦楼最难以割舍的一个方面——已经感受过萧雪满好的他,就像是中了毒药上了瘾,一辈子都念着他,倘若失去了,每一天都是煎熬。
沈观带着小晚去了另一个房间,这一大一小离开之前都是一步三回头恨不得将把秦楼瞪死,当事人萧雪满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把人带进了房间,还慢悠悠地泡了杯茶,给秦楼面前也放了一杯。
两人独处,紧张的倒只有望天帝君一个人。
他受宠若惊地接过萧雪满给的茶,一时间,紧张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楼之前心里有预期,他觉得雪满目前对自己是有怨恨的,也做好了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放手的准备,而且,在知道两个人已经有了儿子之后,他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现在,满脑子都憧憬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美好理想的望天帝君甚至觉得雪满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拒绝沟通。
他愿意生下两个人共同的孩子,大约心里对自己也是也有一点留念的吧?
回想着带着小毛绒帽子的乖乖的儿子的样子,长得和雪满这样像,即使只是第一次见面,秦楼也爱屋及乌地产生了一些作为父亲的喜爱之情。
但随之联想起来的就是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秦楼既关心着,也在试图寻找两个人之间能聊的下去的话题,说以前的事情自然是不愉快的,不如关注一下当前:“雪满,我们小晚,是不是在学校受了别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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